标题:隣水縣志卷首 内容: 序文增脩隣水縣志序〔甘家斌〕邑建自五代梁室,為漢宕渠地,廣衺皆僅百餘里耳,而自宋以來,掇巍科登顯宦,以文章事功著者,趾相屬也,且禮讓成風,善良者眾,碩德懿行往往可法可傳,為邦國光稱甚盛焉,蓋扶輿清淑之氣磅礴所鍾,抑亦守茲土者,仰文治之光昭,承流宣化,體聖言之豈弟,強教悅安,有以鼓舞振興,通變不倦,俾人人有士君子之行,而炳然與鄒魯同風也,顧由宋溯梁,上下千百年間,司牧者誰,且猶無攷,其他抑又何說,噫,一治一亂,文獻無徵,零落山邱,煙荒艸蔓,生前雖抱不可貞之苦節,歿後則空化為金玉之精,求如齊景公無德可稱,猶存事蹟而亦不可得,此陳正字所為念天地而涕下,羊太傅所為登峴山而悲思也,然則志之不脩,其湮沒何可勝道哉,顧志宜脩,而脩之亦正不易,非擇焉不精之患,惟語焉不詳之患,即如從前創脩志所載宋時進士共十九人,僅彭戢紀有送行詩句,餘則闕如,夫豈皆少德行,未嘗詳採故也,至重脩之志則又於前志及通志已載之科名多遺漏焉,嗟乎,古人往矣,所藉以斯愛斯傳者志耳,秉筆既多遺漏,奚由昭茲來許,致使茂宰政績、碩彥芳型、孝子順孫、貞女節婦、與夫和聲鳴盛之作,顯漸紀事之文,歿則已焉,無與存者,後之人縱發思古之幽情,欲紹風流於不墜,而閱人成世,時易事殊,其如高逸民朱張之節,經傳靡聞,撫絳州碧落之碑,姓名已缺,何哉,余不敏,又餬口於外,事非躬親,未可臆斷,惟是邑中諸君子採訪增輯裒而成冊,間有刪減前兩志之處,在浮詞不在事實,而於士女之志固已多所補葺焉,若祀典一門,則增至數倍,誠以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其曷敢缺佚,或致隕越以作神羞,亦非人畧我詳也,繼自今閱此志者,緬前芬,樹楷模,引而伸之,光而大之,吏治文風,行將蒸蒸然日上,則諸君子之嘉惠宏多矣,余雖碌碌無奇,聚絲集腋,搦管之餘,言之無文,第等諸自鄶以下,而亦幸此志之有成,可使潛德幽光有以信今傳後,為彈丸小邑生色也,後之脩志者,其亦嚆矢於茲。 道光十四年八月中浣日賜進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刑部員外郎、都察院陝西道監察御史、內府工科禮科掌印給事中、內閣侍讀學士、通政使司副使、太常寺少卿、光祿寺正卿、大理寺正卿、署理順天府尹、巡視濟寧七省漕務、察院稽查、宗人府左翼宗學、幫辦內閣批本、丙子科順天鄉試監臨、監放京城黃葛莊賑務。 邑人秩齋氏甘家斌書於夔門蓮峰書院隣水縣志序〔吳𦴤敏〕鄰邑有誌,由來舊矣,既有舊志,何待於修,亦何待於重修,或者曰前之志不無遺漏,重修所以補遺漏也,或者曰以今日而視前日,則前日之遺漏,固有待於今日之補,以後日而視今日,則今日之遺漏,更不能不有望於後日之補,是二說者,可以修可以不修矣,予曰不然,夫邑之有志也,猶家之有乘也,或十年而一修焉,或數十年而一修焉,因其遺漏而補輯之,則遺者不至於終遺,漏者不至於終漏,安得謂補輯之爲好事也哉秩齋先生取舊志而增益之,予覽其書,考核精詳,辨論確當,至於闡幽表微,凡屬一邑之忠孝節義,已邀題旌者,固光昭於簡冊,未經附載者,亦採訪而續增,則又善善從長,不惟仰副我皇上激揚之盛典,而維風俗持教化,亦足以砥勵乎,當時而感發乎,後世故有知者,則謂此日之重修爲不得已而爲之,有不知者,謂此日之重修爲可已而不已,隣爲奥域,多士如林,類皆清廟明堂之選,廪生孟春森李宗白囑序於余,余無以爲序,亦即其所以重修,與其所以補輯,就序言敘,以誌其巔末云峕道光十四年中秋月中浣署順慶府隣水縣儒學教諭雨橋氏吳𦴤敏書於學舍明倫堂目錄卷首:序文、目錄、凡例、圖說、圖考、經修職名、原修重修職名、宸章卷一:天文志:星野、祥異;地輿志:沿革、疆域、形勝、山川、關隘、水利、古蹟、八景;建置志:城垣、公署、街道、市廛、津梁、義莊、義地卷二:食貨志:田賦、戶口、鹽法、茶法、積貯、蠲賦、歲支、物產;風俗志:風俗、鄉飲、酒禮、喪禮、祭禮;學校志:學官、學額、書院、義學、試院;武備志:兵額、舖遞、兵燹卷三:祀典志:聖廟、武廟、文昌廟、社稷壇、神祗壇、先農壇、厲壇、羣祀、寺觀、宗祠卷四:職官志:題名、政績;選舉志:進士、舉人、貢生、援例、授職、武科;人物誌:名宦、理學、忠義、武功、軍功、孝友、德望、行誼、耆碩、隱逸、義士、義夫、節孝卷五:人物誌:僑寓、老釋、封蔭、誥勅、坊墓;藝文志:奏疏、碑記、序文卷六:藝文志:辨、書、狀、策、傳、誄、銘、賦、詩、詞、歌、謠增刪凡例一:志以政績人物爲激揚之大端。 其紀載之體,與史不同。 史昭龜鑑,褒則榮於華衮,貶則嚴於斧鉞,志無是也。 誅賞已秉典刑,大書轉形贅設。 故雖《一統志》出自朝廷,從無書惡之例。 而所書之美,亦不過約舉事實,與史之具官具爵以予之者不同。 可知筆削之權,於作志殊無當也。 夫體例既僅止書美,則善善從長,不妨節取。 俾自好之人,知一有表見,便足千古。 而各自勉迪,循良勑懋,蒸蒸焉同歸於善。 如於前所節取者,憑空而去之,則後之視今,焉知不如今之視昔? 從此爲善者懼矣。 况人情萬變,設使有如魏收之輩,以愛憎爲𣓪取,詎復得垂久遠耶? 茲則於原志、舊志及通志已經採輯者,槪行增入,期有志者得所取法。 一:志雖成於有司,事多輯自里人。 當握管時,於所尊事暨所親暱,類皆質而實,簡而明,與鄉評簽同,有徵足信,並無涉於標榜。 私阿所好,致類於陳壽之癖,將共嗤其以綺語鋪張也。 一:殉難士女,矢天不共戴之真誠,標義不可污之大節,其有功於名教甚鉅,使一有疏漏,含冤負屈,何由而伸? 是以廣搜博訪,咸留意採補焉。 一:守城堵禦,軍功執照多有冒濫,而實在出力之人,反或無名,今更查明區別,不濫不遺。 一:兵燹之惨,他志有載之者,丹溪彭磬泉先生並作《蜀碧》,即與志書無異,足以盱衡世變,憑吊遺蹤,且知防守情狀,達匪之變。 惜余官京師,近又餬口於外,僅得大畧,錄之以俟知者。 一:流峙動植,本天地之生成;撫綏懷柔,遵朝廷之憲典。 務期援古証今,毋使歧異,乃不至滋疑聚訟,難以折衷。 而興利除獘,執事有恪,胥得瞭如指掌,率履不越,非矜博洽也。 一:藝文他志有附入各條內者,然不如另載,可便觀覽。 誌銘誄傳有關其人事實,故亦補入,照通志及他志例也。 至於星野杳茫無據,每條弁論多門面語,是以他本亦每從刪。 顧典故所關,未便槪行裁去,茲特畧爲訂正,以便初學知其原委,足廣見聞,否則從省何難? 若新唐書文減事增,豈遂爲盡善耶? 惟弁首序文,徒形冗目,宜移入藝文。 後來修志,亦將余序移入。 一:詩以言志,遊覽披閱,興致所發,各抒己見,工拙已成舊章,刪抹殊覺缺畧,故於前志所載,概行備錄。 至東樓雜咏四首,原志係徐枝芳作,今仍之。 更於有關風化者,採錄一二,以備一則。 一:學校爲造士之本,他志多將聖廟及學署列爲一門,然邑學與廟分,而廟所重在祀典,故仍分別。 至設立書院、義學,樂育人才,亦有令於黨庠鄉校之義。 試院亦成就文人公所,例得附書,便於省閱。 一:各志所載名宦,所以立官常之矜式也。 榮名爲寶,克副綦難,自宜以奉旨入祀者當之。 然𦲷茲土者,文經武緯,美意良法,口碑流傳,代不乏人。 茲於曾祀名宦外,標以政績志,臚舉善政德教,詳列雅化流風,庶幾實事是求,俾後任有所考鏡焉。 一:他志烈女節婦,羅列參差。 我朝激揚典重,閨襜弱質,咸知慕義。 今謹遵旌典,凡節烈貞孝,分類而書。 其未經詳報十餘名,均由隣近衿士採訪確寔,事蹟可徵,年例相符者,除具呈立案外,備載不遺,以俟遇有國恩,再請旌表。 此皆善善從長,維持風化意也。 一:孝友爲古今庸行,盡倫盡敬,無違天親,斯爲克副其名。 隣邑向有割股調疾者,跡近毀傷,原非旌表所及,然推原初心,亦愚而可憫,故間有採錄,以警世之忤逆者。 一:隱逸必志行高潔,樂道安貧,乃兄雞羣鶴立,他志每舉屢試不售之老童,及孤高白詡不齒人羣者,輒以入志,未免過濫。 今則考証確鑿,期其人心攝服。 一:志與史相表裏,編敘次第,宜以類相從。 茲照通省志倣史家八書十志之例,分爲十二志,每志中又各分子目,撮其大旨,爲之小序,眉目較然,取便觀覽。 惟每條之有關係者,用按語發明之。 一:卷帙頗多,魯魚亥豕,往往不免,抑或有牴牾者。 此則讐校之責,非予一人之咎。 閱是編者,其亦共諒予心也夫。 圖說有邑必有志,有志必有圖。 志以紀其事,圖以繪其形,二者恆相資而不可或缺。 故《周官》有形方氏以辨邦域,職方氏以攷輿圖,所謂畫疆繪里,不使事過境遷,至於湮沒而不傳也。 况隣本巖邑,四達皆有山立人面、雲傍馬頭之險,尤足以豁壯遊之目。 茲爲寫其山川之險夷,封域之廣狹,道里之近遠,精心摶結,要在掃尺素於千里,俾閱是編者展卷披圖,瞭若指掌,斯亦觀風問俗之一助也。 圖成,爲說以識之。 重修縣志職名纂修原任大理寺卿,甘家斌,秩齋,邑人總裁隣水縣知縣,曾燦奎,貴州貴筑人隣水縣知縣,劉光第,直隸天津人參訂隣水縣教諭,冉思儒,江津人隣水縣教諭,吳映敏,崇寧人隣水縣典史,李鍏,河南祥符人校正戊子科舉人夏錕,劍溪歲貢生熊文樓,易岩歲貢生唐振拔,松岩歲貢生陳士澐,濟川歲貢生周汝南,冠三歲貢生馮學濬,鎰堂拔貢生馮耀祖,象離歲貢生甘笏,賡廷歲貢生王際盛,贊篁歲貢生馮大生,如春廩生王仁榮分校廩生甘培宣廩生屈守謙,益齋增監生甘鵬,徙南廩生陳士標廩生杜家超廩生包軾總理經修增生李鳴春,約齋增生余新之,鳳山八品監生余文政採輯增貢生甘培楫,舟之廩生李宗白,昺山廩生應禮讓,籍林廩生熊春崇,杏村例貢生劉有容,桂亭庠生程雲程,扶九校對廩生馮三錫,晉占庠生魯㫤,曉園庠生夏松廩生甘槐,柯軒增生昌言,懋猷協辦增生周廣心八品監生杜天瓊監生王榮健監生陳映海庠生王復旦監生甘文珆監生甘家禮府經歷馮賢璋監生周邵卿監生李逢年,農三監生張應魁編次廩生孟春森,西園繕寫業儒馮大榜梓人黃德潤王奕魁增頁(道光十八年增修)增生周廣心增生昌言庠生馮楫八品監生李作善八品監生杜天瓊監生王榮健監生甘家禮監生陳應海監生張應魁監生甘文珆監生王孟鄉六品武生周興望採輯(道光十八年增修)例貢生劉有容廪生廪生□□□庠生程雲程,扶九庠生魯㫤宸章康熙四十二年御製訓飭士子文一:生員之家,父母賢智者,子當受教,父母愚魯或有非爲者,子既讀書明理,當再三懇告,使父母不陷於危亡一:生員立志當學爲忠臣清官,書史所載忠臣事蹟,務須互相講究,凡利國愛民之事,更宜留心一:生員居心忠厚,正直讀書,方有實用,有實用出仕必作良吏,若心術邪刻,讀書必無成就,爲官必取禍患,行害人之事,往往自殺其身,常宜思省一:生員不可干求官長,交結勢要,希圖進身,若果心善德全,上天知之,必加以福一:生員當愛身忍性,凡有官司,衙門不可輕入,即有切己之事,許家人代告,不許干預他人詞訟,他人亦不許牽連生員作証一:爲學當尊敬先生,若講說皆當誠心聽受,如有未明,從容再問,毋妄行辨論,爲師長者亦當盡心教訓,勿致怠惰一:軍民一切利病,不許生員上書陳言,如有一言建白,以違制論,革黜治罪一:生員不許糾黨多人立盟結社,把持官府,武斷鄉曲,所作文字不許妄行刊刻,違者聽提調治罪雍正元年御製諭知州知縣文朕惟國家首重吏治。 爾州牧縣令,乃親民之官,吏治之始基也。 貢賦獄訟,爾實司之。 品職雖卑,職任綦重。 州縣官賢,則民先受其利;州縣官不肖,則民先受其害。 應茲任者,當體朝廷惠養元元之意,以愛民爲先務。 周察蔀屋,綏輯鄉里。 治行果有其實,循卓自有其名。 非內聚賄而外干譽,謂之名實兼收也。 全省吏治,如作室然,督撫其棟梁也,司道其垣墉也,州縣其基址也。 《書》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夫所以固邦本者在吏治,而吏治之本在州縣。 苟州縣之品行不端,猶基不立,則室不固,庸有濟乎哉? 皇考臨御六十一年,灼知州縣之重,特行引見,咨詢明試,至詳至慎。 其有廉能之員,每不次超擢,以示鼓勵。 今海內羣黎,皆皇考所懷保也。 朕膺宗社重寄,思纘皇考之治功,惟爾州縣諸臣,俱有父母斯民之責,其爲朕立基址,以固邦本焉。 誠能潔己奉公,實心盡職,一州一縣中,興仁興讓,教孝教忠,物阜民安,刑清訟簡,朕將升之中,以作股肱。 如或罔念民瘼,恣意貪婪,或朘削肥家,或刑逞虐,或借刻以爲清,或恃才而多事,或諂媚上司以位,或任縱胥吏以擾民,或徇私逞欲以虧國帑,王章具,豈爾貸歟? 更有任州縣時,私肥己橐,而漫云且俟顯要、正名節者,其與初市清名、晚而改操之人,何以異哉? 至錢糧關係尤重,絲毫顆粒,皆百姓之脂膏。 增一分則民一分之累,減一分則民沾一分之澤。 前有請暫加火耗補虧空帑項者,皇考示諭在廷,不允其請,爾諸臣其聞之矣。 今州縣火耗任加增,視爲成例,民何以堪乎? 嗣後斷宜禁之,或被上司劾,或被科道糾察,必從重治罪,決不寬貸。 夫欲清虧空源,莫如節儉正直。 節儉則用無不足,正直則上官不可以私。 若朘小民之生,以飽上官之貪欲,冒不測之罪,以快一時之奢侈,豈砥礪廉隅,爲民父母之道乎? 爾州縣等官,其恪共乃職,勿貽罪戾。 毋謂地遠官卑,朕不及察其賢否也。 特諭。 嘉慶十三年御製明慎用刑說道德齊禮,聖王埀教之本意也。 齊之以刑,聖王不得已之苦心也。 代天子民者,君也,爲人君止於仁止之義,蓋言一切用人行政,除暴去殘,皆仁心所流露也。 君爲眾父,億兆皆吾赤子,豈不欲其生,而必欲置之絕地哉? 誠以良莠不同,干名背義,作奸犯科之徒,非刑不能齊之耳。 而用刑之大旨,不外乎明慎。 明者,知其事之原委,察其情之真僞,兩造既備,虛衷聽斷,如日之光,不遺幽暗,犯法者甘心認罪,受害者了無嗔怨,此明之功效也。 慎者,胞與爲懷,豈可任其殘賊? 哀矜勿喜,一死不能復生,一字無虛,始可定案,片言不實,勿厭重推,總欲吾心毫無疑竇,則情真法協,如衡之平,焉有輕重倒置? 此慎之功效也。 我朝立法,至爲詳備,凡一罪囚,必經數次覆勘,始定爰書,在官者皆得預議。 至於情實重犯,尚候勾到,有一綫可寬者,改入可緩。 視前代設鎮撫司,習用非刑,草菅人命者,真天淵之隔矣。 人心日流日下,犯法者多,案牘紛繁,詐僞百出。 問刑有司憚於聽訟,漸至潦草隨意,不能虛衷延納,反覆推求,遂令奸詭者漏網,懦弱者罹罪,健訟者逞刁,覆盆者難雪,皆不能明慎之所致也。 朝審爲恤刑大典,誠兼聽並觀,盡善盡美之良法。 在京則大學士、九卿、科道,在直省則督撫、藩臬司道,公同會議,雖古之明目達聰,何以踰此哉! 奈奉行已久,視爲泛常,旅進旅退,無聲無𦤀,靦顏謂毫無冤抑,罪當情真。 間有一二敢言之臣,以從緩改實,加重辦理爲認真,益增秋肅之氣,反失春生之旨,所謂北轅適越,相去益遠矣。 夫明生於公,公則無私,無私始能明;慎由於勤,勤則不怠,不怠斯能慎。 嗚呼! 凡百有位,皆以明慎爲用,公勤爲體,庶幾辟以止辟,以馴至于刑期無刑,鼓太和之元氣,臻斯世於大同。 遇可言之時,行有爲之績,予一人實有厚望焉。 嘉慶十四年御製慎刑論天道好生,然不能專以春溫而成歲,必有秋收以濟之。 聖王尚德,然不能專用寬柔以治世,必設律例以齊之。 得情勿喜,原屬不得已之苦心,若鍛鍊羅織,斯流爲殘忍暴戾,相去愈遠矣。 世道人心,變幻詐僞,竟有出於律例之外者,必求一至當不易,務使生者無憾,死者釋憾,兩得其平,唯視其自取,勿以己意重輕,曲直自在,應念一死不能復生,可不慎乎? 刑期無刑,辟以止辟,保全良善,剪除邪慝,誠仁者之用心也。 弼教化,正風俗,皆從慎刑始,所繫豈淺鮮哉? 酷吏縱欲亂法,以濟其貪,王法所必誅,由於大不慎也。 亦有惑於積陰功之見,妄談救生不救死之論,是誠見牛未見羊矣。 被害之人,呼號悽慘,反不加憐憫,轉惜頑梗之凶徒,是欲積陰功,殊不知大損陰功,亦不慎之所致也。 慎之一字,爲用刑之大綱,豈可玩視人命,逞一時之喜怒,以致寬嚴失當,則民無所措手足,冤抑不得伸矣。 從嚴固宜慎,從寬亦宜慎也。 生者雖可矜,死者尤可憫也。 刑罰不中,上于天和,水旱災荒,皆由此起,可不慎歟! 近日細閱各省招冊,殫心竭慮,唯求一是,勉於慎刑,愛惜民命,曷敢稍有忽畧? 故著此論,以示法司。 我君臣同折衷於慎,庶幾獄訟漸鮮,所保全者眾矣。 右《臥碑》一通,宸章三篇,仰見我朝保民愛士,宵旰不忘。 身列膠庠者,自應遵行不違;職膺守土者,一展卷而念民依,飭官方,勤撫字,胥於是乎在。 附錄前三次修志職名康熙四十六年丁亥歲嘉平月修原志纂修:知縣徐枝芳〔可齋〕同校:儒學教諭章闇然、訓導周衢採輯:舉人馮志章、吳存珌貢生:鍾應朗、胡士奎、甘克家、王學敏、王學開、杜需枚生員:秦學淵、杜需材、楊伯撰、蔣宏德、魯代眭、楊伯龍、鍾士槐、王繼緒、王學山、吳存瑾、劉興祖、吳振家、包蘭台、吳宗璿、楊崇乾隆二十二年丁丑歲孟秋月修舊志總纂:知縣陳覲光分纂:教諭高繼允、舉人楊伯龍、典史趙世宏採輯:舉人楊爾式、甘文林、廩生游精一、楊宗偉、增生包從輅校對:廩生何其偉、增生吳瓊家、甘儒、生員王道寧道光元年辛巳歲小陽月修重修志總裁:兩准鹽運使司廖寅纂修:知縣吳秀良、李嘉祐、王尚錦、陳嘉謨同修:教諭蔣夢蘭、李維英、典史李鍏採輯:舉人夏貢廷、熊文鳳、貢生熊文樓、候補同知廖思莊、增生李鳴春、杜克鰲、監生鄭蘭掌稿:廩生曾繼楠較訂:貢生王際盛、廩生周汝南、余文照、增生王之屏、孟春森、胡卓憑、庠生吳利濟、余新之、杜家泰、張熙寧、王復旦、昌言、張朝迎承辦:監生謝昌言、甘家禮、李作善、余珩、包金輔、周升聞、劉佳霖、武生廖桂香、吳玉堂 发布时间:2025-08-15 15:50:06 来源:班超文学网 链接:https://www.banceo.com/article/261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