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八十五卷 内容: 第八十五卷目录 雹灾部总论性理会通〈雹〉 雹灾部艺文一雨雹对         汉董仲舒禦雹赋          唐张鼎论阴證状        宋吴昌裔应诏上封事         虞俦大雨雹疏        明周宗文 雹灾部艺文二〈诗〉和张姑熟雹诗       陈陆琼六月十五日大雨雹行    元柳贯雹             邓肃大风发木雨雹交集     周霆震 雹灾部选句 雹灾部纪事 雹灾部杂录 雹灾部外编庶徵典第八十五卷雹灾部总论《性理会通》《雹》伊川说,世间人说雹是蜥蜴做,初恐无是理,看来亦有之。 只谓之全是蜥蜴做,则不可耳。 自有是上面结作成底也。 有是蜥蜴做的。 昔闻王参议云:尝登五台山,见蜥蜴含水,吐之为雹。 及《夷坚志》载:刘法师尝在隆兴府西山见多蜥蜴,如手臂大,一日无限,入井中饮水皆尽,即吐为雹。 盖蜥蜴形状,亦如龙,是阴属,是这气相感应,使作得他如此。 正是阴阳交争之时。 所以下雹时,必寒。 今雹之两头皆尖,有棱,疑得初间圆,上面阴阳交争,打得如此碎了。 雹字从雨从包,是这气包住,所以为雹也。 又雹者,阴阳相搏之气,盖沴气也。 圣人在上,无雹。 虽有,不为灾。 雹灾部艺文一《雨雹对》汉董仲舒元光元年二月,京师雨雹。 鲍敞问董仲舒曰:雹何物也,何气而生之。 仲舒曰:阴气胁阳气,天地之气,阴阳相半,和气周迥,朝夕不息,阳德用事,则和气皆阳,建巳之月是也。 故谓之正阳之月。 阴德用事,则和气皆阴,建亥之月是也。 故谓之正阴之月。 十月,阴虽用事,而阴不孤立,此月纯阴,疑于无阳,故谓之阳月。 诗人所谓日月阳止者也。 四月,阳虽用事,而阳不独存,此月纯阳,疑于无阴,故亦谓之阴月。 自十月以后,阳气始生于地下,渐冉流散,故言息也。 阴气转收,故言消也。 日夜滋生,遂至四月纯阳用事。 自四月以后,阴气始生于天上,渐冉流散,故云息也。 阳气转收,故言消也。 日夜滋生,遂至十月纯阴用事。 二月、八月,阴阳正等,无多少也。 以此推移,无有差慝。 运动抑扬,更相动薄,则薰蒿歊蒸,而风雨云雾,电雷雪雹生焉。 气上薄为雨,下薄为雾。 风,其噫也。 云,其气也。 雷,其相击之声也。 电,其相击之光也。 二气之初蒸也,若有若无,若实若虚,若方若圆,攒聚相合,其体稍重,故雨乘虚而坠。 风多则合速,故雨大而疏。 风少则合迟,故雨细而密。 其寒月则雨凝于上,体尚轻微,而因风相袭,故成雪焉。 寒有高下,上暖下寒,则上合为大雨,下凝为冰霰,雪是也,雹霰之流也。 阴气暴上,雨则凝结成雹焉。 太平之世,则风不鸣条,开甲散萌而已。 雨不破块,润叶津茎而已。 雷不惊人,号令启发而已。 电不眩目,宣示光耀而已。 雾不塞望,浸淫被泊而已。 雪不封条,凌殄毒害而已。 云则五色而为庆,三色而成矞。 露则结味而成甘,结润而成膏。 此圣人之在上,则阴阳和,风雨时也。 政多纰缪,则阴阳不调,风发屋,雨溢河,雪至牛目,雹杀驴马。 此皆阴阳相荡,而为祲沴之妖也。 《禦雹赋》唐张鼎圣人尝夕惕而不寐,惧时令之有失。 欲禦雹于明年,必藏冰于是日。 深山穷谷,于是收桃弧棘,矢而后出。 盖所以息天时之暴沴,成国家之元吉。 不然者,当纯阳之用事,有伏阴之相烝。 炎云际天,而冻雨骤落。 芳草竟野,而凄风暴兴。 夫伤谷者,莫大于雹。 禦雹者,其在乎冰。 俾四时之事不悖,信七月之诗有徵。 日临下土,时在北陆。 乃命凌人,出斯冰谷。 威剌剌而正切,声冲冲而转速。 虽暂劳而无倦,终永宁以多福。 今国家酌于故实,考于先王,虽雹可以禦,亦冰其自藏。 等不仁于天地,曾何咎于阴阳。 斯道可久,百王不改,苟或失之,四方何罪。 周官之礼是具,鲁史之言斯在。 抑为人者仰于食,动于天者唯其德。 苟能用于天道,自可忘其帝力。 夫如是,用天与地,自南自北,宁有夭折之苦,曾无冻馁之色。 若待反时而为灾,其何禦之能得。 《论阴證状》宋吴昌裔窃见立秋以来,常阴为沴。 先一日,大雨雹。 越翼日,暴风至,淫雨不止,至于旬时。 早禾坏于垂成,晚稻伤于既颖。 丰稼之候,转而凶荒。 将恐害于粢盛,无以供我军实。 又闻天目一带,洪浸漂流,水冒近畿,是殆为兵为饥之證。 占书曰:雨雹,阴胁阳也。 霪雨,阴干阳也。 方金火之交,而厥罚常雨,此非阴盛阳微之兆乎。 夫臣者,君之阴也。 妻者,夫之阴也。 小人者,君子之阴也。 且自圣上揽权之后,固无昔日擅命之臣。 惟威令积弱,不能以运掉三边。 纪纲寖颓,不能以操制诸将。 习强者方命,怙宠者玩威。 第功赏者多肆于诞,诬报军书者辄轻于狎侮。 偏裨擅离部伍,而不知有国法。 士卒敢陵州县,而不知有朝廷。 积是弱形,渐不可长,此非将帅之权太盛乎。 方国步艰难之日,正君心恐惧之时,而道路流言,窃议圣德,谓宫廷宴饮频为过差,房闼妃嫔,多著位号。 知书近侍,以奇功而移上意。 私谒邪民,以险陂而通外交。 甚至外廷之除授,或倚于幽阴。 帅柄之请求,辄通于中禁。 牵于柔道,职是厉阶。 此非女宠之谒太盛乎。 端平人才之盛,蔼然有小元祐之风。 不一二年,初意渐变,君子则厌薄以为无益,小人则爱惜以为有才。 三凶嘱托以潜归,二孽觊觎而再起。 不惟昔之所斥者,复乘隙以求进,而今之所摈者,亦旋踵而得迁。 旁起多门,自塞正路,此非旧人复用之渐乎。 凡此数端,是皆阴类事,形于下则变见于天,證象孔昭,警戒甚至。 陛下,代天作子者也。 所宜昭德塞违,以回渝怒之威。 大臣,佐理阴阳者也。 所宜开诚布公,以消乖沴之气。 阳明胜则德性用,阴浊胜则物欲行。 消长之几,正宜凛凛。 今大昕坐朝,间有时不视事之文,私第谒假,或有时不入堂之报。 上有耽乐慆逸之渐,下无协恭和衷之风。 在内则嬖御怀私,以为君心之蠹,在外则弟子寡谨,以为朝政之累。 游言噂沓,宠赂彰闻。 欲以此销铄群慝,呼吸太和,得乎。 昔建炎三年六月,阴雨不止,高宗罪己求言,宰执引咎求去,郎官以上,皆许言朝政得失。 时中书舍人李陵,以三阴之说应诏,谓能制将帅之谓刚,能抑宦寺之谓正。 御史中丞张守,亦以三阴之说抗疏,愿严恭寅畏,以脩其德。 更选任辅弼,以修其政。 上下动色,祇畏明威。 卒扶炎精之光,以基中兴之盛。 皆自高宗君相一念,抑畏中来也。 臣愚,欲望陛下仰绳祖训,顾諟天命,远声色,戢宦寺,以清宅心之源。 进忠良,斥奸回,以公用人之柄。 申明典章,以重御将之法。 谨固封守,以严备敌之防。 而二三大臣,各一乃心,各和乃政,通宫中府中为一体,毋使陟罚之异同合,在边在廷为一家,毋使细大之偏重。 如此,君臣合德,中外革心,未有不转灾眚而休祥,易阴蒙而阳霁。 天下事变,亦当阴消潜弭,而不足忧矣。 《应诏上封事》虞俦臣闻:阳奋则为雷为电,阴凝则为雹为雪。 方阴阳之相薄,则雷雹皆至。 及阳为阴所胜,则雷止而雪作。 鲁隐公九年三月,自癸酉大雨震雷,至庚辰大雨雪,凡八日。 刘向以为,周三月,今正月也。 雷电未可以发。 既发,则雪不当复降。 是皆失节,故谓之异。 吴太平二年三月甲寅,大雨震电,至乙卯大雨雪,才二日耳。 史臣以为,先震电而后雨雪,阴见间隙,起而胜阳,其后祸乱之应,有若符节。 往牒具载,良可畏也。 今正岁之始,建寅之月,三阳用事,于卦为泰。 自戊寅之庚申,雷电雪雹,俱作于三日之间。 视鲁则数,视吴则疏。 臣愿陛下,以往事之验,为方来之鉴。 警惧修省,以答上天仁爱之意。 则灾异塞于上,祸乱伏于下,在陛下一念之顷耳。 臣又闻:朝廷者,阳也。 宫禁者,阴也。 日昱乎昼,月昱乎夜,而寒暑成。 天子理阳道,后治阴德,而后国家理。 若宫禁之中,宴饮之不节,则非所以崇毖圣躬。 赐予之不省,则将至于空虚内藏。 女谒行乎内,权势行乎外,尤不可不防其微,而杜其渐也。 有一于此,则雷雪之变,乃上帝所叮咛陛下之意也。 不求之身,自无应天之实,天怒愈深矣。 至于勋戚贵近,时有滥赏,倡优伎艺,每蒙宣引,宫门启闭,多不以时。 岂所谓严等威肃宸居哉。 臣愿陛下,畏天之威,谨正始之道,宗社幸甚。 臣又闻:君子者,阳也。 小人者,阴也。 自古君子小人,势不两立。 君子在内,小人在外,于卦为泰。 小人在内,君子在外,于卦为否。 今朝廷清明,多士济济,有官守者脩其职,有言职者尽其忠。 乃建寅之月,三阳在内,宜泰。 而否意者在外,小人交结党与,潜谋进用,如某人辈。 臣愿陛下,观拔茅连茹之象,以进君子。 戒履霜坚冰之渐,以退小人。 毋使鸮鸾并栖,薰莸共器。 则天意解矣。 《大雨雹疏》明周宗文臣一介草茅,蒙恩拔,居言路,谛观时事,俯仰欷歔。 乃适逢亢旱,苦无麦秋。 恭遇皇上,斋居虔祷,不数日而甘澍应之,岂非一时快事哉。 乃风雷倏忽,冰雹骤至,如拳如炮,砰轰排激,飘忽震荡,人畜当之立毙,麦苗遇之糜烂。 问诸黄发鲐背之老,皆目所未经见者。 噫,天又何示之以异也。 臣谨按《五行志》:盛阳,雨水温暖,阴胁阳,不相入,为雹。 今当正阳之月,阳极于乾,一阴初生,相姤之时也。 而迫胁相加,乃至于此。 臣不谙灵台占验,然以理度之,天道贵阳贱阴,故阳明为治为亨,阴浊为乱为否。 天之谴告,夫亦为阳不胜阴之故耳。 而以类相属,意君子为阳,小人为阴。 今鹓鸿有师济之风,忠直无川岩之叹,似乎君子道长之时也。 而脉络水火,议论元黄,附和雷同,臭味即加,诸膝独行,特立排挤,将坠诸渊。 则骨鲠孤忠,未必无睥睨侧目,是小人之阴,反有以胁君子之阳,天心无乃为是欤。 又意皇躬龙德为阳,宫闱宦寺为阴。 今皇上高拱紫微,九五之尊,有孑立孤危之势。 佳冶柔媚,皆伐性之斧斤,驾驭固甚难言,是宦寺之阴,或有以胁皇躬之阳,而天心无乃为是欤。 天惟默鉴,变不虚生。 阴翳结轖,须太阳之光照之。 重阴回护,须阳刚之德振之。 臣望皇上,深宫静思,曰明曰旦,知惧知危。 如小人伏匿,何以镜察几微。 盖激浊扬清,别白忠佞,全藉言路之开,如其言非也而见斥,人谁怜之。 惟其关国是,而亦为仗下之叱,则人皆结舌。 邪党纠缠,将绵延不可解。 请将近日远斥诸臣,为公论所归者,悉行赐环。 令忠胆一舒,朝阳再振,庶不为小人阴气所胁乎。 如宫闱禁邃,疏贱何由仰窥,但皇上英龄冲圣,适逢国步多艰,乘此兢兢业业,圣学日新无疆,惟休正在今日之凝定。 请皇上独奋乾断,床帷凡席,凛若冰渊,庶不为宦寺之阴所胁乎。 夫阴亦阳助,而阳姤阴则蒸为太和,阴胁阳则沴为雨雹。 臣惟《春秋》书雨雹,自鲁僖公始,迨汉武帝时,雹大如马首。 安帝延光时,雹大如斗。 皆非昌明隆炽之徵。 然要惟僖公时,不能仰体天心,故竟于国运无补,而寖衰寖微也。 《诗》云:畏天之威。 《书》曰:天难谌。 伏望皇上体天心之仁爱,剖阴阳之微渺,实事挽回,毋但以撤,乐减膳为具文,而谓燮理阴阳者,尚有其人也。 雹灾部艺文二〈诗〉《和张姑孰雹诗》陈陆琼惟徵动羽,惟阴胁阳。 雨水作沴,凝气为祥。 《六月十五日大雨雹行》元柳贯日月相薄鹑火中,晡时欲息云埋空。 雨脚初来杂鸣雹,雷驱电挟声沨沨。 排檐拉槛挥霍入,犀兵快马难为雄。 中休颇意绝奔迸,转横更觉加铦锋。 乱抛荆玉抵飞鹊,恣掷桃核随飘风。 坐移向壁防碎首,急卷巾席何匆匆。 上天号令岂轻出,摧残长养皆元功。 阴凝阳烁鬼神著,气有相反成则同。 想当试手鼓万物,特欲振槁昭群蒙。 斋心变貌谨天戒,呜呼生意无终穷。 《雹》黑云压山山欲颓,阿香推车震不开。 广寒宫中珠径寸,狂风倾下九天来。 高堂砰轰倒四壁,万瓦飞空如转石。 灯火青荧不敢明,世间谁有胆三尺。 年来蠢动敢争豪,鳅鳝起舞狐狸嗥。 一振天威百怪息,夜半云收北极高。 《大风发木雨雹交集》周霆震大风西北来,屋瓦去如走。 丽谯双阙壮,关键决枢纽。 苍苍泮宫柏,枝叶互纷纠。 移时折偃蹇,功力无措手。 西禅铁浮图,摧仆如拉朽。 临江战楼飞,夹巷坊额剖。 恍疑会群龙,奋发交怒吼。 泰山恐颓裂,宁复计培塿。 老夫闭门卧,雨雹散窗牖。 仓皇正衣冠,力疾坐良久。 天威俄咫尺,性命亦何有。 默悟费存心,渊冰慎吾守。 雹灾部选句晋王羲之《与谢安书》:蜀中山水如峨眉,山夏含霜雹。 唐刘长卿《冰赋》:苟藏之不周用之不遍则灾霜害雹如有待而为变陈昌言先生《正时令赋》:正得其序则面离而御乾时失其经则夏雹而冬震宋苏轼诗:夜来雨雹如李梅,红残绿暗吁可哀。 〈又〉忽惊飞雹穿户牖,迅驶不复容遮防。 苏辙诗:旋凝细雾作飞雹。 范成大诗:风雹春天损桃李,山中寒食尚冬衣。 元吴师道诗:怒雹时闻落,惊雷夜转多。 雹灾部纪事《春秋佐助期》:僖公九年秋,三年冬,并大雨雹,时僖公专乐齐女绮画珠玑之好掩月光阴精凝为灾异昭公事晋阴精用密故灾《汉书李寻传》:哀帝即位,召寻待诏黄门,使侍中卫尉傅喜问寻,寻对曰:间者春三月治大狱,时贼阴立逆,恐岁小收;季夏举兵法,时寒气应,恐后有霜雹之灾;秋月行封爵,其月土湿奥,恐后有雷雹之变。 夫以喜怒赏罚,而不顾时禁,虽有尧舜之心,犹不能致和。 善言天者,必有效于人。 设上农夫而欲冬田,肉袒深耕,汗出种之,然犹不生者,非人心不至,天时不得也。 易曰: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书曰:敬授民时。 故古之王者,尊天地,重阴阳,敬四时,严月令。 顺之以善政,则和气可立致,犹枹鼓之相应也。 《风俗通》:成帝问刘向曰:俗说文帝时天下断狱三人,米一斗一钱,有此事否。 对曰:不然。 后元年雨雹如桃李,深三尺,寻景帝代之不为升平。 《东观汉记》:韩棱字伯师,除为下邳令。 亲事未期,吏民爱慕。 时邻县皆雹伤稼,棱县界独不雹。 《后汉书鲜卑传》:桓帝时,鲜卑檀石槐者,其父投鹿侯,初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 妻言:尝昼行闻雷震,仰天视而雹入其口,因吞之,遂妊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宜长视。 投鹿侯不听,遂弃之。 妻私语家人令收养焉,名檀石槐。 《晋书石季龙载记》:冀州八郡雨雹,大伤秋稼,下书深自咎责。 遣御史所在发水次仓麦,以给秋种,尤甚之处差复一年。 《后赵录》:慕容俊,斩石闵于遏陉山。 山左右七里草木悉枯,蝗虫大起,自五月不雨,至于十二月。 隽遣使者祀之,谥曰武悼天王,其日大雨雹。 是岁太和八年也。 《宋书徐广传》:义熙六年,迁散骑常侍,又领徐州大中正,转正员常侍。 时有风雹为灾,广献书高祖曰:风雹变未必为灾,古之圣贤辄惧而修己,所以兴政化而隆德教也。 尝忝服事,宿眷未忘,思竭尘露,率诚于习。 明公初建义旂,匡复宗社,神武应运,信宿平夷。 且恭谦俭约,虚心匪懈,来苏之化,功用若神。 顷事故既多,刑德并用,战功殷积,报叙难尽,万机繁凑,固应难速,且小细烦密,群下多惧。 又谷帛丰贱,而民情不劝;禁司互设,而劫盗多有,诚由俗弊未易整,而望深未易炳。 追思义熙之始,如有不同,何者。 好安愿逸,万物之大趣,习旧骇新,凡识所不免。 要当俯顺群情,抑扬随俗,则朝野欢泰,具瞻允康矣。 言无可采,愿矜其愚款之志。 《魏书崔挺传》:挺除光州刺史,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岭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也。 挺于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常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 相传云是龙道,恐此观不可久立。 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 虬龙倏忽,岂唯一路乎。 遂营之。 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 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于后作,复寻坏,遂莫能立。 众以为善化所感。 《王崇传》:崇,母丧始阕,复丁父忧,哀毁过礼。 是年,阳夏风雹,所过之处,禽兽暴死,草木摧折。 至崇田畔,风雹便止,禾麦十顷,竟无损落,及过崇地,风雹如初。 咸称至行所感。 《王睿传》:睿子袭,袭弟椿。 永熙中,行冀州事。 寻除使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将军、瀛州刺史。 时有风雹之变,诏书广访谠言,椿乃上疏曰:伏奉诏书,以风雹厉威,上动天眷,访谠辞于百辟,诏舆诵于四海。 宸衷恳切,备在丝纶,祗承兢感,心焉靡庴。 伏惟陛下启箓应期,驭育万物,承缀旒之艰运。 纂纤丝之危绪,忘餐日昃,求衣未明,俾上帝下临,悯兹荼蓼,永济沟壑。 而沧浪降戾,作害中秋。 上帝照临,义不虚变。 切惟风为号令,皇天所以示威;雹者气激,阴阳有所交诤。 殆行令殊节,舒急失中之所致也。 昔澍雨千里,实缘教祀之诚;炎精三舍,宁非善言之力。 谴不空发,徵岂谬应,谁谓盖高,实符人事。 伏愿陛下留心曲览,垂神远察,礼贤登士,博举审官,擢申滞怨,振穷省役。 使夫滋水没川之彦,毕居朝右;仪表丹青之位,未或虚加。 圜土绝五毒之民,揆日息千门之费。 岩岩廊署,无不遇之士;忪忪茕独,荷酒帛之恩。 则物见昭苏,人知休泰,徐奏《薰风》之曲,无论《鸿雁》之歌,岂不天人幸甚,鬼神咸忭。 《太平广记》:元和初,嵩山有五六客,见一大蛇长数丈,射杀之,时天色已阴。 须臾,云雾大合,远近晦冥,雨雹如泻,飘风四捲,折木走石,雷雹激怒,山川震荡。 数人皆震死。 《唐书崔铉传》:乾符五年,铉以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昕旦告麻,大雾塞庭中,百僚就班修庆,大风雨雹,时谓不祥。 俄改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 《剧谈录》:乾符六年夏五月,巢寇自广陵将及襄汉,朝廷以王铎令公为南面都统,崔相国豆卢相国。 同日策拜宣麻之际,殿庭雾气四塞,及政事堂立班贺,有雹大如鸡卵〈时五月二十三日〉,识者以为钧轴不祥之兆。 明年,大寇攻陷京师,二相俱及于难。 其天意乎,非人事也。 《北梦琐言》:王镕,年十六七岁,疏瘦,当与李匡威并辔之时,雷电忽起,雨雹交下,而屋瓦皆飞,拔大木数株。 明日,镕但觉项痛,乃因有力者所挟,不胜其苦故也。 《唐书吐蕃传》:吐蕃国多霆、电、风、雹,积雪,盛夏如中国春时。 《幸蜀记》:孟昶二十五年三月,以赵延隐别墅为崇勋园,幅员十馀里,台榭亭沼,穷极奢侈。 六月朔,宴教坊俳优,作灌口神队,二龙战𩰚之象。 须臾,天地皆暗,大雨雹。 明日,灌口奏岷山大涨,其夕大水漂城,坏延秋门,沈溺数千家,摧司天监太庙。 令宰相范仁恕祷青羊观,又遣使往灌州下诏罪己。 《三水小牍》:广明庚子岁,余在汝坟温泉之别业。 夏四月朔旦,云物暴起于西北隅,瞬息间,浓云四塞,大风坏屋拔木,雨且雹。 雹有如柸棬者。 鸟兽尽殪被于山泽中。 至午方霁,观行潦之内,虾蟹甚众。 明日,余抵洛城,自长夏门之北,夹道古槐,十拔去五六矣。 门之鸱吻亦失矣。 余以为非吉徵也。 至八月,汝州召募军李迍光等一千五百人,自雁门回掠东都南市,焚长夏门而去入蜀。 上天垂戒,岂虚也哉。 《稽神录》:国初,杨汀自言,天祐初,在彭城避暑于佛寺,雨雹方甚,忽闻大声震地。 走视门下,乃下一大雹于街中,其高广与寺楼等,入地可丈馀。 顷之雨止,则炎风赫日。 经月,雹乃消尽。 《续湘山野录》:祖宗潜耀日,尝与一道士游于关河,无定姓名。 自御极,不再见。 上已驾幸西沼,生醉,坐于岸。 太祖引至后掖见之。 上谓生曰:我寿还得几多。 生曰:但今年十月二十日夜,晴则可延一纪。 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阁,四望气。 是夕果晴,星斗明灿。 上心方喜,俄而阴霾四起,天气陡变,雪雹骤降。 移仗下阁,急转宫钥,开端门,召开封王,即太宗也。 《茅亭客话》:大中祥符癸丑岁,庞永贤者,寓居广都县。 夏四月,日将暮,烈风迅雷,发屋拔树,雨雹继之,达晓方息。 诘朝询诸行人,云雹自县东山,横布数十里,西南沿江而下,则更不知其远迩也。 雨雹过处,藩墙屋宇,林木大者,皆为雹击雷拔之。 牛马犬豕,皆惊仆地。 鸟鹊小禽,中者俱毙。 时麦方实,无有孑遗。 有一村人云:某家是夜,数雹穿屋而落,大如斗盆,瓮锅釜皆为击破。 其雹所至之处,树木屋瓦,十不存二三焉。 夫雹者,雨冰也,皆阴阳相胁而成。 《左传》曰:凡雹,冬之愆阳,夏之伏阴。 圣人在上,无雹。 虽有,不为灾。 此盖下民当丰稔收成,便务奢侈,以至于服玩衣,装车马,屋宇违越制度,撒弃五谷,曾无爱惜。 上天垂诫,以惩之尔。 于役志,景祐三年六月癸亥,夕与元均坐水次纳凉。 已而大风雨,震雹暴至。 丁卯,隐甫来会,登仓北偃上亭纳凉,迟客至,遂及元均小饮舟中。 已而大风震雹,遂宿舟中。 《梦溪笔谈》:熙宁中,河州雨雹,大者如鸡卵,小者如莲芡,悉如人头,耳目口鼻皆具,无异镌刻。 次年,王师平河州,蕃戎授首者甚众,岂克胜之符豫告耶。 《挥麈后录》:高宗幸海,时金人破定海,以舟绝洋,劫昌国县,复欲攻象山县。 至埼头,风雹大作,遂回。 《癸辛杂识》:戊子五月初二日以来,日光中有若柳絮如雪片者,飞舞乱下,人皆鬨传,以为天花。 至初四日,大雷雨飞雹,大者如当三钱,始知连日所谓天花者,即雪也。 及飞下,人则以为雹耳。 绵上火禁,升平时禁七日。 丧乱以来,犹三日。 相传火焚不严,则有风雹之变。 社长辈,至日就人家,以鸡翎掠灶灰,鸡翎稍焦捲,则罚香纸钱。 有疾及老者,不能冷食,就介公庙卜乞小火,吉则然木炭取烟,不吉则死不敢用火。 或以食暴日中,或埋食器于羊马粪窖中,其严如此。 戊戌岁,贾庄数少年,以禁火日饮酒社树下,用柳木取火温酒。 至四月,风雹大作,有如束箱柳根者在其中,数日乃消。 又云:火禁中,虽冷食,无致病者。 《金史冯延登传》:延登,泰和元年转宁边令。 大安元年秋七月,雹害禾稼,民艰于食。 延登发粟赈贷,全活甚众。 《无锡县志》:洪武戊午夏四月,雨雹,横山居人萧天祐,在城中三日后,归启其室,见阶下有四石子,一白如玉,隐起竹叶,纹一深红色,一浅红色,皆如宝石,有芒采。 一最小者,鸦青色。 王学士达题其居,曰天宝。 《西墅杂记》:嘉靖戊戌四月八日未刻,吴城风雷暴作,雨冰雹,其大如李。 中有一眼而四围皆纹,麦菜大戕其半,西南山一境,其大如斗,涂人不及抵室,有伤其顶,擘其耳而死者。 余诘耆老云,自生平以来,未之见也。 《明外史周洪谟传》:弘治元年四月,天寿山震雷风雹,楼殿瓦兽多毁。 洪谟力劝修省,帝深纳之。 《嘉善县志》:周宗文,字开鸿。 万历丙辰进士,令清江,擢御史。 京师大雨雹,疏请扶阳抑阴。 时宦寺伏莽,故惓惓以君子小人言之。 雹灾部杂录《淮南子》:北方之极,有九泽、有积雪雹。 《京房易传》:飞雹下尽,树木收,害五谷者,君赋敛也。 《焦氏易林》:阴风泥塞,常冰不温,凌人怠惰,大雹为灾。 《盐铁论》:雹雾夏陨,万物皆伤。 《白虎通》:自上而下,曰雨雹。 《陈留风俗传》:雍丘县夏后衍祠,有神井,能兴雾雹。 《伏琛齐地记》:安丘城南三十里,雹都泉,其雹或出或否,亦不为灾异。 《元中记》:东方有柴都焉,在齐国,有山,山有泉水,如井状,深不测。 至春夏时,雹从井中出,常败五谷。 人常以柴塞之。 不柴塞,则出焉。 故号为柴都。 《谭子化书》:汤盎投井,所以化雹也。 《酉阳杂俎》:木再花,夏有雹。 《埤雅旧说》:蜥蜴呕雹,盖龙善变,蜥蜴善易。 《茅亭客话》:慈母池,亦云慈茂池。 去永康军入山七八十里。 池水澄明,莫测深浅。 每至秋风摇落,未尝有草木飘泛其上。 或坠片叶纤介,必有飞禽衔去之。 每晴明,水面有五色彩,如舒锦焉。 或以木石投之,即起黑气,雷电雨雹立至。 或水旱祈祷,无不寻应。 《籁纪》:雹霰之流也,阴气暴上,雨则凝结成雹。 故曰阴之专气为雹。 《鸡林类事》:方言,雹曰霍。 《御龙子集》:雹,其霰之类乎。 夫霰阴欲凝,而微阳搏之也。 其形丸,雹之象也。 夏有伏阴阳不能制,而戾于空,乃为盛阳之所搏,有不结之为雹乎。 雹,其霰之大者尔。 蜥蜴含水能吐冰,而不能多。 能乘云而致之九州耶。 《销夏》:蜀中山水,如蛾眉山,夏含冰雹,碑板之所闻,昆崙之伯仲也。 雹灾部外编《凉州异物志》:有一大人,生于北边,在丁零北千五百里。 偃卧于野,其高如山,顿脚成谷,横身塞川,长万馀里。 顿脚之间,乃是大谷。 近之有灾,铜雹击之也。 唯可遥看,不可到下。 则雷电流铜铁之丸为雹,以击杀人。 发布时间:2025-09-09 15:36:32 来源:班超文学网 链接:https://www.banceo.com/article/3032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