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一百八十二卷 内容: 第一百八十二卷目录 蝗灾部艺文一谏捕蝗疏          唐韩思复淄青蝗旱赈恤          编制上韩丞相论灾伤手实书     宋苏轼发蝗虫赴尚书省状        朱熹御笔回奏状           前人丙子芒种谢麦禳蝗青词     真德秀诸庙禳蝗祝文          前人祭飞蝗文          金元好问乌蝗纪异          明梁云构论蝗文             孙因蝗灾自劾疏           王恕 蝗灾部艺文二〈诗〉答朱寀捕蝗诗        宋欧阳修梁县界虸蚄虫生        罗处约捕蝗诗示尚书郭敦       明宣宗和悯蝗〈并序〉        陈涵煇 蝗灾部纪事 蝗灾部杂录庶徵典第一百八十二卷蝗灾部艺文一《谏捕蝗疏》唐韩思复臣伏闻近日河南、河北蝗虫为害,更益繁炽,经历之处,苗稼都损。 今渐翾飞向西,荐食至洛。 使命来往,不敢昌言。 山东数州甚为惶惧。 且天灾流行,埋瘗难尽。 臣望陛下悔过责躬,发使宣慰,损不急之务,召至公之人,上下同心,君臣一德,持此诚实以答休咎,前后驱蝗使等,伏望总停。 书云: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人心无常,惟惠是怀。 不可不收揽人心也。 《淄青蝗旱赈恤》编制门下朕嗣守丕训,恭临大宝,兢兢业业,十有三年。 何尝不惠下以爱人,克己以利物。 外无畋游之乐,内绝土木之功。 浣衣菲食,宵兴夕惕。 厚于身者无不去,便于人者无不行。 损群方之底贡,驱时风于朴素。 将以弘祖宗法度,致裔夏雍熙。 心虽无劳于九垓,道亦未进于一陬。 顾惟不德,惭叹方深。 今虽遐迩甫宁,忠良叶志。 五兵戢其铓刃,百姓绝其征行。 勤求理道,日冀平泰。 而去秋旱蝗所及,稼穑卒痒。 哀此蒸人,惧罹艰食。 是用顺时布令,助煦育之深仁;施惠覃恩,法雨露之殊泽。 其淄青兖海郓曹濮,去秋虫蝗害物遍甚。 其三道有去年上供钱及斛斗,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 今年夏税上供钱及斛斗,亦宜全放。 仍以当处常平义仓斛斗速加赈救。 京兆府诸州府应有蝗虫,米谷贵处,亦宜以常平义仓,及侧近官中所贮斛斗,量加赈赐灾旱之馀,抚养尤切。 眷兹长吏,必在得人。 应遭蝗虫处,刺史委中书门下精加访察,如有烦苛暴虐,贪浊懦弱者,即须与替。 邦畿之内,徭役殷繁,言念疲人,固资矜恤。 京兆府今年夏青苗钱,宜量放一半,应遭蝗虫及旱损州县乡村百姓,公私债负一切停徵。 至麦熟即任依前徵理,及准私约计会。 其遭蝗虫及旱损处,准敕添贮义仓,每亩九升斛斗。 去秋合徵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 其天下州府贷种粮子,在百姓腹内者,更不要徵。 闭籴禁钱,为时之蠹。 方将革弊,尤藉通商。 其见钱及斛斗所在方镇州府,辄不得擅有壅遏,任其交易,必使流行。 仍委出使郎官御史,及所在度支盐铁巡院,切加勾当。 兼委转运使设法般运江淮糙米于河阴,积贮以备节给,赈济累时以来水旱。 时有方隅郡府,杼柚屡空,厚下所以安人,裒多由其称物。 至于徵敛,亦在宽恤,应方镇州府借使度支盐铁。 户部钱物斛斗,经五年以上者,并宜放免天下百姓人吏欠。 太和九年以前,官钱斛斗家业荡尽,无可徵纳。 囚系囹圄,动经岁年者,亦宜放免。 刑狱之重,人命所悬,将绝冤滥,必资慎恤。 京城百司及畿甸见禁囚徒,委中书门下差官疏理,无使冤滥。 辇毂之下,法在肃清,奸盗窃发,理难容舍。 亲仁坊今年五日贼,依前委京兆府左右街,使凤翔邠泾、金商、同华等州切加捕逐,如获头首,准法科断。 其馀支党,一切不问。 于乎唯此凶灾是彰非德,情敢忘于罪己,惠所贵于及人,施令布和期于苏息。 凡厥臣庶,宜体朕怀,主者施行。 《上韩丞相论灾伤手寔书》宋苏轼史馆相公执事。 轼到郡二十馀日矣。 民物椎鲁,过客稀少,真愚拙所宜久处也。 然灾伤之馀,民既病矣。 自入境,见民以蒿蔓裹蝗虫而瘗之道左,累累相望者,二百馀里,捕杀之数,闻于官者凡三万斛。 然吏皆言蝗不为灾,甚者或言为民除草。 使蝗果为民除草,民将祝而来之,岂忍杀乎。 轼近在钱塘,见飞蝗自西北来,声乱浙江之涛,上翳日月,下掩草木,遇其所落,弥望萧然。 此京东馀波及淮浙者耳,而东京复言蝗不为灾,将以谁欺乎。 郡已上章详论之矣。 愿公少信其言,特与量蠲秋税,或兴倚阁青苗钱。 疏远小臣。 腰领不足以荐鈇钺,岂敢以非灾之蝗上罔朝廷乎。 若必不信,方且重复简按,则饥羸之民,索之于沟壑间矣。 且民非独病旱蝗也。 方且均税之患,行道之人举知之。 税之不均也久矣,然而民安其旧,无所归怨。 今乃用一切之法,成于期月之间,夺甲与乙,其不均又甚干昔者,而民之怨始有所归矣。 今又行手实之法,虽其条目委曲不一,然大抵特告讦耳。 昔之为天下者,恶告讦之乱俗也,故有不干已之法,非盗及强奸不得捕告。 其后稍稍失前人之意,渐开告讦之门。 而今之法,揭赏以求人过者,十常八九。 夫告讦之人,未有非凶奸无良者。 异时州县所共疾恶,多方去之,然后良民乃得而安。 今乃以厚赏招而用之,岂吾君敦化、相公行道之本意欤。 《发蝗虫赴尚书省状》朱熹本司近访闻得绍兴府累有飞蝗入境,即于正月初五日差人前去探问。 据兵士孙胜报,今到会稽县白塔寺相对东山下,有蝗虫数多,收拾得大者一篮,小者一袋。 其地头村人皆称蝗虫,遇夜食稻。 熹即今前去看视,一面监督官吏打扑焚瘗,寻别具奏闻。 须至申闻者。 右其蝗虫大小两色,各用紫袋盛贮,随状见到,谨具申尚书省,伏乞敷奏施行。 《御笔回奏状》前人御笔览奏,知绍兴府界蝗颇为灾。 朕心忧惧,今不欲专遣使人降香二合,付卿等宜即虔洁分诣祈祷。 又闻蝗之小者,滋育甚多。 可更支赏召人收捕,务速殄灭,毋使遗种以为异日之害。 故兹札示当体至怀,具位臣朱熹。 臣昨具奏绍兴府会稽县广孝乡蝗虫,臣已同本府发钱,专令本县令尉亲在地头,召人捕获,收买焚埋。 每得大者,一斗给钱一百文;小者每升给钱五十文。 续奉御札,令臣分诣祈祷,更行支赏,召人收捕务速殄灭。 臣恭禀圣训,夙夜不遑,即同帅臣王希吕就府治设醮祈禳,又发钱出榜晓谕,于先支赏钱之外,更行倍加增贴。 召人收捕,仍差茶盐司干办公事沈大雅前去监视督责,及敦请乡官二员同县官分头给赏收捕。 今据申到截今月十三日,通计收到大虫一石五斗三升六合,小虫二十五石九斗三升九合,并已埋瘗。 目今尚有一分以上未至尽绝,臣续又见诸暨县寄居与投词,人称紫岩乡亦有飞蝗在境,臣即已专委本县令佐亲临田陌,仔细从实相视,如委的实,即从会稽县所行召人支赏收捕焚埋。 去外臣伏为本路所管衢婺等六州,今岁旱损比之绍兴,其灾尤甚。 本欲取本月上旬起离前往亲行检视,预备赈恤。 正缘收捕蝗虫未尽,未得起发。 今不住据逐州县,接续申到事理,委是大段紧急不免,定取十五日起发前去。 经由蝗虫地头,更行督责,取见殄灭次第,然后取道嵊县山间,望婺州界迤逦前去。 前路有合奏闻事件,续次申发,所有上项事理,须至先具奏闻者,右谨录奏闻,谨奏。 签黄臣窃闻旱蝗之灾过贻圣虑,夙夜焦劳,至忘寝味。 臣虽疏贱,不胜感泣震惧之。 至今此前去灾伤州郡,敢不究心竭力,周爰咨询,庶有以仰称明诏之万一。 但前奏乞钱数事,欲望睿旨早赐施行,臣虽未到诸郡,近日提刑傅淇张诏自彼来归,其言所见委实灾伤至重,尚虑臣所乞钱数少,不足周给。 臣缘未经目见,不敢再具恳请,且乞早赐指挥,依臣前奏,应付施行,庶几前路所到州郡便可布宣德意,措约收籴,以慰饥民之望。 若不得此,寔无措手处,将来坐视陛下赤子流离沟壑,臣虽万死不足赎罪,伏乞圣照。 臣去年到任,已是深冬,狼狈急迫,措置不办,只得将所蒙给赐钱米,计口分俵,诚为可惜。 今来虽是灾伤,然日月尚宽,足可措置。 臣已行下逐州通判检计,有合兴修水利去处,将来广募饥民,给食工作,惟是老弱残疾妇女之类无依者,方与赈给,庶几不至又似去年虚费官物,伏乞圣照。 《丙子芒种谢麦禳蝗青词》真德秀伏以宿麦登场,方欣续食。 遗蝗出土,复虑延菑。 盖当公私赤立之除,岂堪饥馑荐臻之苦。 幸帝命以来牟之锡,俾民生均一饱之欢。 所期播植之,是时庶保丰穰之可望。 傥螟螣蟊贼或遂蕃滋,则黍稷稻粱皆将殄瘁。 此有众所以惊呼而相吊,而微臣所以恐惧而靡惶。 顾人力驱扑之甚难,惟天意转旋之孔易。 愿回大造,申敕群灵,丕降甘霖,坐底骄阳之伏,秉畀炎火永无遗育之存。 沥恳投诚,鞠躬请命。 《诸庙禳蝗祝文》前人在诗有之: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毋害我田稚。 夫此人事也,乃以属诸田祖之神,何哉。 盖禦灾弭患,在神为之则易,而在人为之则难。 日者本道郡邑以蝝生,闻天子有诏俾长吏祷于山川百神之祠,是亦周先王意也。 惟王庙食岁久,阴威赫然,霆奔风驰,山岳可撼。 况区区虫蝗之孽乎。 驱之禳之,以升炎火,是直噫欠间耳。 虔共致祈,立俟嘉应。 《祭飞蝗文》元好问粤惟此州,百道从出。 调度之急,膏血既枯,县望此秋。 以纾日夕。 沴气所召。 百螣踵来,种类之繁,蔽映天日。 如云之稼,一饱莫供。 道路嗷嗷,无望卒岁。 考之传记,事有前闻。 鲁公中牟,今为异政。 贪墨汝罚,讵曰弗灵。 言念兹时,濒于陆沈。 吏实不德,民则何辜。 岁或凶荒,转死谁救。 敢殚志愿,神其悯之。 《乌蝗纪异》梁云构当丙午之秋,螟蝗突来,飞蔽天日,过兰,七昼夜乃绝。 询之农夫,有生八九十未尝见。 其异者,所食禾黍略尽。 及辛亥,再罹其患,虽捕之者授钱授粟,而猖獗弥甚,瓯窭污邪削如也。 遂宁陈侯,以是冬始受邑符,乃效青州故事,开仓哺之,民用是以无忧。 閒岁大熟,方颖栗,时蝗复来,视前燄愈张,锋愈迅,所至一空。 农夫饷妇啼号大作,声震原野。 蝗方抵兰,忽有群乌结阵待之。 蝗方会食,乌辄怒飞而起,利距长喙,惨如刀砧,蝗之死于搏击者,可什之五,被创者,可什之三。 垂翅而遁者,可什之二。 邻郡皆苦蝗,独于兰无犯,乌实有灵,然有以召之佥曰:侯之力也。 即以方汉渤海诸君子,何多让焉。 一时谣颂遍作,旁及邻郡,皆诧其事而窃有咏焉。 余汇之得三百篇,因书以纪异。 《论蝗文》孙因予一日行野中,见有伐鼓举烽者,意其捕寇而即戎,就而问焉,则尽田间之老农也。 得物状甚怪,喙刚而铦,目怒而黠,或震其股,或掀其髯,羽翼未成,已学飞舞。 两腋之下,可达一纬。 余异其状,问于田父,田父愀然曰:子识今秋飞蝗之状乎。 此其子孙,而彼其父祖也,官命我辈捕之。 余曰:蝗何负于官而见捕乎。 田父仰天泣涕曰:是害我稻黍者也,王法之所不恕。 始吾小人谓为瑞物也,炷香而祝其来。 既来矣,则山毛山发化为黄埃,然后知其为灾。 初以为祥,后以为殃,昔恨其来暮,今惧其不去。 吾小人惟无知故若此。 观子之貌,类学古者,乃亦懵然,何哉。 吾小人记为儿时从村市一老生学授我一书,我忘名,而记其略曰:某食苗心者,某食苗节者,某食苗根若叶者;又曰:吏侵牟生蟊,乞贷生蟘,冥冥犯法生螟,贼虐无辜生贼,然自垂髫至戴白,未识其形色也。 今虽识之,反不愿识矣。 余曰:能尽去乎。 曰:不能。 然则吾为若谕之,使去可乎。 曰:幸甚,恐不可谕耳。 余曰:金石无情,可动以诚。 昆虫无知,可格以理。 蝗能为害,亦能听我诫矣。 试掇魁杰者数辈置于前,诘之曰:使汝害稼,天欤。 人欤。 惟天惠民,必不使尔为吾民痛也。 苟官吏招汝,则民何辜。 且食民天也,汝啖民之天,以充其体肤,天将汝诛矣。 速去,无久居。 顷之,若有昂首扬目趯趯而股鸣者,听之若曰:今为害者,独我乎。 牟人之利以餍己之欲者,非蝗乎。 食人之食而误人之国者,非蝗乎。 利口而邦之覆磨牙而民之毒者,非蝗乎。 故穷奇饕餮虞之蝗也。 夷羿浞,夏之蝗也。 受辛亿万,商之蝗也。 蹶楀家伯仲允棸子,周之蝗也。 齐豹庶其牟夷黑股,春秋之蝗也。 仪衍申韩杨墨列惠,列国之蝗也。 鞅睢斯高剪邯翳欣,蝗于秦者也。 酷吏游侠外戚佞宦,蝗于汉者也。 大者如是,小者不可算也。 自汉而下,蝗日益盛,民日益病,蝗日益硕,民日益瘠。 虽唐之贞观开元间,号多乐岁,蝗未息也。 呜呼。 其为害三千馀年矣。 跔跔跃跃,实繁有徒,去之复生,芟之愈甚,其庸有既乎。 必有良史特书屡书,而胡独罪予。 且夫节按常程,无非急征,鬻狱卖判,价随轻重,外托公计,内为己赢。 若是者,不谓之蝗可乎。 匮金囊帛,峙如山岳,争饱苞苴,道途盘错,一筵之费,或至千索,咀嚼已竭,未厌溪壑,不稼不穑,取禾三百,若是者,不谓之蝗可乎。 大昕会朝,崇朝退食,水珍陆羞,映照巾羃,是中其谁,羔羊正直。 乘马从徒,呵哄冲塞,鸣玉曳履,锵锵步趋,明旦封事,问之则无。 月縻都内钱,日廪太仓粟。 辅郡致醇醴,京府饰居屋,休问坎伐檀,不论鼎覆餗,若是者,不谓之蝗可乎。 屯云百万,老弱相半。 问其所工,针鞞凫锻。 负米已喘,执弮已汗。 褒衣丽襦,市廛嬉愉。 私茅一占,终身晏如。 食粟而已,恶知其馀。 此冗兵之为蝗也。 官如传舍,施及子孙。 所在朋曹,蛰蛰诜诜。 舞文冒贿,齧吾本根。 幸而黑涅,复为官军。 此吏胥之为蝗也。 杰阁广殿,金镬炳烜。 土偶蒙珠,墙壁涌钿。 黔首无知,祸福驱煽。 此彝鬼之为蝗也。 节察防团,遥刺等官。 本待有功,岂为养安。 养安以逸,坐縻厚秩。 率民户百,不能供一。 赃吏斥归,更得廪祠。 岂念祠廪,亦民膏脂。 推此以往,其他可知。 贵介姻族,仍及僮仆。 倚势逞豪,飞食人肉。 鼓吻弄翼,道路以目。 凡此皆人其形,而蝗其腹者也。 其为民害,章章如是。 若夫惰田之农,淫浮之技,曳缟之商,綦组之女,徙倚市门之子,假饰衣冠之士,琐琐碌碌者,尚不与此。 然则丰年富岁,常有数十百亿万飞蝗在天,下齰人骨髓,岂特食稻黍而已。 况害稼者有时,害民者无期。 害稼者遇循吏如鲁仲牟,则不入境。 今圣天子斋居洁蠲,至诚动天,我虽无知,将率我族类而远迁矣。 然我辈虽去,斯民终未得晏然也。 使若属未殄,天下宁有丰年。 予闻其语,书以自省,且俾观风者述以为有位儆焉。 《蝗灾自劾疏》王恕窃惟蝗蝻生发,固虽天灾,实关人事。 人事修则天意可回,而灾不为灾矣。 昔卓茂令密邑而蝗不入境,茂能修其职也。 今蝗蝻为患于河南者,岂无故乎。 良由臣巡抚失职,不能敷宣圣化,以安民人。 是故上天以此而谴告耳。 况臣管内地方连年水旱,加以去岁荆襄盗起,军劳于征调,民困于转输,及今年又起运税粮,井勘合买办物料等件,比之往年数多。 今又遭此蝗蝻之灾,军民何以生耶。 考之于史,宋真宗罢诸营建而飞蝗尽绝,此真宗能修德政以应天,是以天灾随之而消也。 伏望陛下以天戒为可畏,以地方为当重,将臣罢归田里,另选贤能代理其事。 尤望陛下去奢崇俭,除祭祀军需之外,其馀一应不急之务,无益之事,可减省者减省之,可停止者停止之,使财不妄费,民困少舒,庶几天意可回而灾沴可弭矣。 臣受国重寄,值兹灾异,不敢循默。 蝗灾部艺文二〈诗〉《答朱寀捕蝗诗》宋欧阳修捕蝗之术世所非,欲究此语兴于谁。 或云丰凶岁有数,天孽未可人力支。 或言蝗多不易捕,驱民入野践其畦。 因之奸吏恣贪扰,户到头敛无一遗。 蝗菑食苗人自苦,吏虐民苗皆被之。 吾嗟此语祇知一,不究其本论及皮。 驱虽不尽胜养患,昔人固巳决不疑。 秉蟊投火况旧法,古之去恶犹如斯。 既多而捕诚未易,其失安在常由迟。 诜诜最说子孙众,为腹所孕多蜫蚳。 始生朝亩暮已顷,化一为百无根涯。 口含锋刃疾风雨,毒肠不满疑常饥。 高原下隰不知数,进退整若随金鼙。 嗟兹羽孽物共恶,不知造化其谁尸。 大凡万事悉如此,祸当早绝防其微。 蝇头出土不急捕,羽翼已就功难施。 只惊群飞自天下,不究生子由山陂。 官书立法空太峻,吏愚畏法反自欺。 盖藏十不敢申一,上心虽恻何由知。 不如宽法择良吏,告蝗不隐捕以时。 今苗因捕虽践死,明岁犹免为蝝菑。 吾尝捕蝗见其事,较以利害曾深思。 官钱二十买一斗,示以明信民争驰。 敛微成众在人力,顷刻露积如京坻。 乃知孽虫虽甚众,嫉恶苟锐无难为。 往时姚崇用此议,诚哉贤相得所宜。 因吟赠君广其说,为我持之告采诗。 《梁县界虸蚄虫生》罗处约方喜云田布,俄闻叶螣生。 田神何纵虐,稼政自非明。 颍凤那充食,吴牛已绝耕。 黄堂厌粱肉,惕尔自心惊。 《捕蝗诗示尚书郭敦》明宣宗蝗螽虽微物,为患良不细。 其生实蕃滋,殄灭端匪易。 方秋禾黍成,芃芃各生遂。 所忻岁将登,奄忽蝗已至。 害苗及根节,而况叶与穗。 伤哉陇亩植,民命之所系。 一旦尽于斯,何以卒年岁。 上帝仁下民,讵非人所致。 修省弗敢怠,民患可坐视。 去螟古有诗,捕蝗亦有使。 除患与养患,昔人论已备。 拯民于水火,勖哉勿玩愒。 《和悯蝗》〈并序〉陈涵煇靖僻处荒岛外,十稔而九祲。 自煇下车,邀天之灵。 民始连岁歌墉栉。 今兹戊寅夏亢旱,闻天子以漕艘稽迟遣使祷海神,俄报海水涨溢,小邑复病潦谊哭侠图靡叩阍而请命,不谓仲秋五之日,蝗自北入阴沙界,抢攘络绎,亘百馀里,分其半介。 而疾风过灌坛,如昆阳逐猛兽,民屋皆震,白日昼昏。 元蛟人立,杖叟纬嫠,野哭之声沸鼎。 煇履及寝门,拊膺吁帝,愿以六尺委壑,三尸为小民赎寸土。 嗟乎。 黑风乍转,青野已枯,恐江南自此有介孽矣。 诘朝同社郑雪子李端木,作诗纪变。 煇倚韵垂涕和之,魂忡忡乎如犹在呼祷中也。 尚冀有心者,共悯之。 春畴慎农事,徵诗奏葭茁。 旷鳏古所戒,荏苒历初吉。 亦欲希陶令,公田每种秫。 瘠土与愿违,耕凿未遑悉。 十年九报俭,下车询苦疾。 太息道州咏,守官听诃黜。 豳之惊螽斯,唐之戒蟋蟀。 牧圉岂苟然,肩负求良匹。 今岁愆雨泽,恒廑幽盩厔。 金气乍司令,狂飙肆漻溧。 如将百万兵,其势何奔轶。 肃肃介而羽,祲氛障赤日。 钲鼓动地鸣,甲光夺镰铚。 逃雨将焉之,藏奸莫殚诘。 头目挟金距,胁从互相率。 千家野哭声,妇子魄骤失。 哀哉此孑遗,俄顷困藿蒺。 末繇借炎火,安冀歌墉栉。 天网不可张,刑法无乃密。 外灾宋亦书,奇沴烦史笔。 逆则召戈鋋,凶乃甘镬锧。 愿将剖腹藏,靡能嗔目叱。 嗟嗟蜑人乡,窦圭而门荜。 旱魃助孽虫,赋税安自出。 陇荒京兆阡,舂乏侍御七。 暴风经灌坛,江水起湓溢。 蟊贼自天降,其敢忘国恤。 民方艰一饱,靡膂念芬飶。 大军兆凶年,疮痍声唧唧。 投界吁有昊,下土望阴骘。 惊心彻四郊,僇力追窜逸。 倘留寒谷黍,何啻吹暖律。 蚕食馀几何,所冀沸再楖。 一茎亦血膏,片饷残递驲。 露坐公沙躬,星驻何厂术。 两者均失据,拊膺徒陨慄。 牟密与西阳,禳感功则一。 善言荧惑退,盛事闻吞蛭。 安得流民图,少苏百里室。 填剜血已枯,臣罪惭委质。 蝗灾部纪事《左传哀公十二年》:冬,十二月,螽,季孙问诸仲尼,仲尼曰:丘闻之,火伏而后蛰者毕,今火犹西流,司历过也。 《后汉书杨厚传》:厚拜议郎,三迁为侍中,特蒙引见,访以时政。 永建四年,厚上言今夏必盛暑,当有疾疫蝗虫之害。 是岁,果六州大蝗,疫气流行。 后又连上西北二方有兵气,宜备边寇。 车驾临当西巡,感厚言而止。 《蔡邕传注》:汉名臣奏张文上疏,其略曰:春秋义曰:蝗者贪扰之气所生。 天意若曰:贪狼之人,蚕食百姓,若蝗食禾稼而扰万民。 兽齧人者,象暴政若兽而齧人。 京房易传曰:小人不义而反尊荣,则虎食人,辟历杀人,亦象暴政,妄有喜怒。 政以贿成,刑放于宠,推类叙意,探指求源,皆象群下贪狼,威教妄施,或若蝗虫。 宜敕正众邪,清审选举,退屏贪暴。 鲁僖公小国诸侯,敕政修己,斥退邪臣,尚获其报,六月甚雨之应。 岂况万乘之主,修善求贤。 宜举敦朴,以辅善政。 陛下体尧舜之圣,秉独见之明,恢太平之业,敦经好学,流布远近,可留须臾神虑,则可致太平,招休徵矣。 制曰:下太尉、司徒、司空。 夫瑞不虚至,灾必有缘。 朕以不德,兼统未明,以招妖伪,将何以昭显宪法哉。 三司任政者也,所当夙夜,而各拱默,讫未有闻,将何以奉答天意,敉宁我人。 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务消复之术,称朕意焉。 《英雄记钞》:刘虞为博平令。 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 时邻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 《陈留耆旧传》:高式至孝,蝝蝗为灾,不食式麦。 《晋书石勒载记》:河朔大蝗,初穿地而生,二旬则化状若蚕,七八日而卧,四日蜕而飞,弥亘百草,唯不食三豆及麻,并冀尤甚。 《刘聪载记》:河东大蝗,唯不食黍豆。 靳准率部人收而埋之,哭声闻于十馀里,后乃钻土飞出,复食黍豆。 《石季龙载记》:冀州八郡大蝗,司隶请坐守宰,季龙曰:此政之失和,朕之不德,而欲委咎守宰,岂禹汤罪己之义邪。 司隶不进谠言,佐朕不逮,而归咎无辜,所以重吾之责,可白衣领司隶。 《苻健载记》:健守长安,蝗虫大起,自华泽至陇山,食百草无遗。 牛马相啖毛,猛兽及狼食人,行路断绝。 健自蠲百姓租税,减膳彻县,素服避正殿。 《南史梁宗室传》:鄱阳忠烈王恢,文帝第十子也。 恢子修,自卫尉出镇钟离,徙为梁、秦二州刺史。 在汉中七年,移风改俗,人号慈父。 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脩躬至田所,深自咎责。 功曹史琅琊王廉劝脩捕之,脩曰:此由刺史无德所致,捕之何补。 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 适有台使见之,具言于帝,玺书劳问,手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 州人表请立碑颂德。 《北史崔鉴传》:鉴子秉,秉子仲哲,仲哲子叔瓒,为魏尹丞。 属蝗虫为灾,帝以问叔瓒。 对曰:按《汉书五行志》:土功不时,蝗虫作厉。 当今外筑长城,内兴三台,故致此灾。 帝大怒,令左右殴之,又擢其发,以溷汁沃其头,曳以出,由是废顿久之。 《羊祉传》:祉弟子烈。 除阳平太守,有能名。 时频有灾蝗,不入阳平境,敕书褒美焉。 《唐书王方翼传》:方翼迁肃州刺史。 仪凤间,河西蝗,独不至方翼境,而它郡民或馁死,皆重茧走方翼治下。 《韩思复传》:开元初,思复为谏议大夫。 山东大蝗,宰相姚崇遣使分道捕瘗。 思复上言:夹河州县,飞蝗所至,苗辄尽,今游食至洛。 使者往来,不敢显言。 且天灾流行,庸可尽瘗。 望陛下悔过责躬,损不急之务,任至公之人,持此诚实以答谴咎,其驱蝗使一切宜罢。 元宗然之,出其疏付崇,崇建遣思复使上东按所损,还,以实言。 崇又遣监察御史刘诏覆视,诏希宰相意,悉易故牒以闻,故河南数州赋不得蠲。 崇恶之,出为德州刺史。 《辽史萧文传》:文寿隆末,知易州,兼西南面安抚使。 时属县蝗,议捕除之,文曰:蝗,天灾,捕之何益。 但反躬自责,蝗尽飞去;遗者亦不食苗。 《宋史赵延进传》:太平兴国中,辽人扰边,命延进与崔翰、李继隆将兵禦之。 以功迁右监门大将军。 累迁右骁骑大将军,知邓州。 淳化初,飞蝗不入境,诏褒之。 《魏悼王廷美传》:廷美子德彝,字可久,判沂州,时年十九。 飞蝗入境,吏民请坎瘗火焚之,德彝曰:上天降灾,守臣之罪也。 乃责躬引咎,斋戒致祷,既而蝗自殪。 《渑水燕谈录》:祥符中,天下大蝗,近臣得死蝗于野,以献宰臣,率百官称贺。 王魏公旦独执不可。 数日,方罢朝,飞蝗蔽天。 真宗叹曰:使百官将贺而蝗遽至,岂不为天下笑也。 《国老谈苑》:王旦在中书,常以蝗旱忧,愧辞位,俄而疾发不食,真宗命内饔为肉糜,宸翰缄器以赐。 《宋史孙冲传》:冲知襄州,会京西蝗,真宗遣中使督捕,至襄,怒冲不出迎,乃奏蝗唯襄为甚,而州将日置酒,无恤民意。 帝怒,命即州置狱。 冲得属县言岁稔状,驰驲上之。 时使者犹未还,帝悟,为追使者笞之。 《笔录》:大中祥符九年秋,稼将登,郡县颇云蝗虫为灾。 一日,真宗皇帝坐便殿閤中御晚膳,左右声言飞蝗且至,上起至轩仰视,而连云翳日,莫见其际。 帝默然,坐意甚不安,命彻匕著。 自是遂不豫。 《宋史范仲淹传》:仲淹为右司谏。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 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 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 帝恻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 《孙觉传》:觉登进士第,调合淝主簿。 岁旱,州课民捕蝗输之官,觉言:民方艰食,难督以威。 若以米易之,必尽力,是为除害而享利也。 守悦,推其说下之他县。 《刘敞传》:敞知郓州。 先是,久旱,地多蝗。 敞至而雨,蝗出境。 《谢绛传》:绛权开封府判官。 言:蝗亘田野,坌入郛郭,跳掷官寺,井匽皆满。 鲁三书螟,《谷梁》以为哀公用田赋虐取于民。 朝廷敛弛之法,近于廉平,以臣愚所闻,似吏不甚称而召其变。 凡今典城牧民,有颛方面之埶:才者掠功取名,以严急为术,或辩为无实,数蒙奖录;愚者期会簿书,畏首与尾。 二者政殊,而同归于弊。 夫为国在养民,养民在择吏,吏循则民安,气和而灾息。 愿先取大州邑数十百,诏公卿以下,举任州守者,使得自辟属县令长,务求术略,不限咨考。 然后宽以约束,许便宜从事。 期年条上理状,或徙或留,必有功化风迹,异乎有司以资而任之者焉。 汉时,诏问京房灾异可息之术,房对以考功课吏。 臣愿陛下博访理官,除烦苛之命;申敕计臣,损聚敛之役。 勿起大狱,勿用躁人,务静安,守渊默。 《传》曰:大侵之礼,百官备而不制。 言省事也。 如此而沴气不弭,嘉休不至,是灵意谰,而圣言罔惑欤。 《范正辞传》:正辞子讽举进士第,迁大理评事、通判淄州。 岁旱蝗,他榖皆不立,民以蝗不食菽,犹可艺,而患无种,讽行县至邹平,发官廪贷民。 县令争不可,讽曰:有责,令无预也。 即出贷三万斛;比秋,民皆先期而输。 《查道传》:道为龙图阁待制,进右司郎中。 天禧元年,以耳聩难于对问,表求外任,得知虢州。 将行,上御龙图阁饮饯之。 秋,蝗灾民歉,道不候报,出官廪米赈之,又设粥糜以救饥者,给州麦四千斛为种于民,民赖以济,所全活万馀人。 《司马池传》:池子旦为郑县主簿。 吏捕蝗,因缘搔民。 旦言:蝗,民之仇,宜听自捕,输之官。 后著为令。 《赵抃传》:抃知青州,时京东旱蝗,青独多麦,蝗来及境,遇风退飞,尽堕水死。 《孙洙传》:洙知汝州,旱蝗为害,致祷于胊山,彻奠,大雨,蝗赴海死。 《桯史》:熙宁七年四月,王荆公罢相,镇金陵。 是秋,江左大蝗,有无名子题诗赏心亭,曰:青苗免役两妨农,天下嗷嗷怨相公。 惟有蝗虫感恩德,又随钧旆过江东。 荆公一日饯客至亭上,览之不悦,命左右物色,竟莫知其为何人也。 〈按《见闻搜玉》云:刘贡父寄赠。〉《梦溪笔谈》:元丰中,庆州界生子方虫,方为秋田之害。 忽有一虫生,如土中狗蝎,其喙有钳,千万蔽地。 遇子方虫,则以钳搏之,悉为两段。 旬日,子方皆尽。 岁以大穰。 其虫旧曾有之,土人谓之旁不肯。 《东坡志林》:元祐八年五月十日,雍丘令米芾有书言县有虫食麦叶,不食实。 适会金部郎中张元方见过云麦豆未尝有虫,有虫盖异事也。 既食其叶,则实自病,安有不为害之理。 元方因言子方虫为害甚于蝗,有小甲虫见辄断其腰而去,俗谓之旁不肯,前此吾未尝闻也,故录之。 《春渚纪闻》:米元章为雍丘令,适旱蝗大起,而邻尉司焚瘗,后遂致滋蔓。 即责里正并力捕除,或言尽缘雍丘驱逐过此,尉亦轻脱,即移文载里正之语,致牒雍丘,请各务打扑收埋本处地方,勿以邻国为壑者。 时元章方与客饭,视牒,大笑。 取笔大批其后,附之云:蝗虫元是空飞物,天遣来为百姓灾。 本县若还驱得去,贵司却请打回来。 传者无不绝倒。 《宋史宗室希言传》:希言字若讷,惠王令懬元孙也。 知临安仁和县。 适大旱,蝗集御前芦场中,亘数里。 希欲去芦以除害,中使沮其策,希言驱卒燔之。 《金坛县志》:宋嘉定己巳,邑旱,飞蝗蔽天而下。 时太常丞刘宰家居,草书一函命其仆至城北钟秀桥,见两黄衣客,即跪进之。 至桥,果见衣黄者,启书阅竟,语仆曰:我借路不借粮也。 蝗果不为灾,自后有蝗,必向漫塘祠祭之。 《宋史徐鹿卿传》:鹿卿为江东转运判官,兼领太平,仍暂提举茶盐事。 弛苛征,蠲米石、芜湖两务芦税。 江东诸郡飞蝗蔽天,入当涂境,鹿卿露香默祈,忽飘风大起,蝗悉渡淮。 《癸辛杂识》:戊戌七月,武城蝗自北来,蔽映天日。 有崔四者,行田而仆。 其子寻访,但见蝗聚如堆阜。 拨视之,见其父卧池上,为蝗所埋,须发皆被啮尽,衣服碎为筛网,一时顷方苏。 晋天福中,蝗食猪,平原一小儿为蝗所食吮血,惟馀空皮裹骨耳。 《宋史常楙传》:楙以集贤殿修撰知平江。 值旱。 故事,郡守合得缗钱十五万,悉以为民食、军饷助。 蠲苗九万、税十三万、板帐十六万,又蠲新苗二万八千,大宽公私之力。 飞蝗几及境,疾风飘入太湖。 《金史移刺温传》:温移镇武定,岁旱且蝗,温割指,以血沥酒中,祷而酹之。 既而雨沾足,有群鸦啄蝗且尽,由是岁熟,人以为至诚之感云。 《赵鉴传》:鉴起知宁海军。 秋禾方熟,子方虫生,鉴出城行视,虫乃自死。 《宗宁传》:宗宁为会宁府路押军万户,擢归德军节度使。 时方旱蝗,宗宁督民捕之,得死蝗一斗,给粟一斗,数日捕绝。 《梁肃传》:肃为大兴少尹,坐捕蝗不如期,贬川州刺史,削官一阶,解职。 《元史刘秉直传》:秉直为卫辉路总管。 秋七月,虫螟生,民患之,秉直祷于八蜡祠,虫皆自死。 岁大饥,人相食,死者过半,秉直出俸米,倡富民分粟,馁者食之,病者与药,死者与棺以葬。 《刘天孚传》:天孚知许州。 岁大旱,天孚祷即雨。 野有蝗,天孚令民出捕,俄群乌来,啄蝗为尽。 明年麦熟时,有青虫如蟊,食麦,人无可奈何,忽生大花虫,尽嚼之。 许人立碑颂焉。 《王磐传》:磐为真定等路宜慰使。 蝗起真定,朝廷遣使者督捕,役夫四万人,以为不足,欲牒邻道助之。 磐曰:四万人多矣,何烦他郡。 使者怒,责磐状,期三日尽捕蝗,磐不为动,亲率役夫走田间,设方法督捕之,三日而蝗尽灭,使者惊以为神。 《陈祐传》:祐改南京路治中。 适东方大蝗,徐、邳尤甚,责捕至急。 祐部民丁数万人至其地,谓左右曰:捕蝗虑其伤稼也,今蝗虽盛,而谷已熟,不如令早刈之,庶力省而有得。 或以事涉专擅,不可,祐曰:救民获罪,亦所甘心。 即谕之使散去,两州之民皆赖焉。 《李忠传》:吴国宝,雷州人。 性孝友,父丧庐墓。 大德八年,境内蝗害稼,惟国宝田无损。 人皆以为孝感所致云。 《塔海传》:塔海历和宁路总管。 改任庐州,时有飞蝗北来,民患之,塔海祷于天,蝗乃引去,亦有堕水死者,人皆以为异。 《造邦贤勋录》:吕升以教授升江西佥事,调福建。 有螟伤稼,祝天,大雷雨作,螟尽死。 《虎荟》:周郁,山东济南人,由监生洪武三十一年除襄陵知县,满考以绩最,升浑源知州,时大蝗,郁虔祷,蝗飞他境。 《江南通志》:程旼,字太和,桐城人。 宣德丙午举人,任磁州同知,时蝗大发。 旼虔祷于神,忽秃鹙飞集,啄蝗殆尽,因以有声。 《明通纪》:崔恭尝知莱州,府值岁旱蝗。 躬亲督捕,发郡县仓,劝富民粟赈之,民赖以全。 《江南通志》:江一麟,字仲文。 婺源人,嘉靖癸丑进士,转广平守,值岁旱蝗,徒步斋祷三日,雨集蝗死。 《陕西通志》:刘懋,万历己未进士,任宁邑令。 乙卯丙辰,两河飞蝗蔽天,台使令以谷易蝗,懋毅然曰:谷有尽,蝗无尽,可重困吾民乎。 捕之而已。 《江南通志》:江通字必达,建德人。 贡士知巩县,招抚流民,教以生业。 时蝗飞蔽天,独不入巩境。 守闻而异之,举往孟津捕蝗。 通斋沐以祷,蝗悉飞去。 民立祠祀之。 朱维柄,字启明,靖江人。 以恩贡授河南浙川知县,岁蝗起。 露祷三日,甘雨如注。 蝗尽灭,乃请赈发粟,计口均分,更捐俸设粥邑门外,以食饥者,中蜚语解组归。 蝗灾部杂录《诗经大雅柔桑章》:降此蟊贼,稼穑卒痒。 《焦氏易林》:需之明裔,螟虫为贼,害我五谷,箪笥空虚,家无所食。 讼之蛊,桑叶螟蠹,衣弊如络,女工不成,丝布为玉。 《王充论衡感虚篇》:世称:南阳卓公为缑氏令,蝗不入界。 盖以贤明至诚,灾虫不入其县也。 此又虚也。 夫贤明至诚之化,通于同类,能相知心,然后慕服。 蝗虫,闽虻之类也,何知何见而能知卓公之化。 使贤者处深野之中,闽虻能不入其舍乎。 闽虻不能避贤者之舍,蝗虫何能不入卓公之县。 如谓蝗虫变与闽虻异,夫寒温亦灾变也,使一郡皆寒,贤者长一县,一县之界能独温乎。 夫寒温不能避贤者之县,蝗虫何能不入卓公之界。 夫如是,蝗虫适不入界,卓公贤名称于世,世则谓之能却蝗虫矣。 何以验之。 夫蝗之集于野,非能普博尽蔽地也,往往积聚多少有处。 非所积之地,则盗蹠所居;所少之野,则伯夷所处也。 集过有多少,不能尽蔽覆也。 夫集地有多少,则其过县有留去矣。 多少不可以验善恶;有无不可以明贤不肖也。 《盐铁论执务篇》:上不苛扰,下不烦劳,各修其业,安其性,则螟蟘不生,而水旱不起。 《刘子贵农篇》:夫螟螣秋生而秋死,一时为灾,而数年乏食。 今一人耕而百人食之,其为螟螣亦以甚矣。 是以先王敬授民时,劝课农桑,省游食之人,减徭役之费,则仓廪充实,颂声作矣。 草木虫鱼疏去其螟螣及其蟊贼,螟似虸蚄而头不赤,螣蝗也。 贼桃李中蠹虫,赤头,身长而细耳。 或说云蟊蝼蛄食苗根,为人害。 许慎云:吏冥人犯法,即生螟,吏乞贷则生蟘,吏祗冒取人财则生蟊。 旧说云螟螣、蟊贼,一种虫也。 如言寇贼奸宄,内外言之耳。 故犍为文学曰:此四种虫,皆蝗也,实不同,故分释之。 易潜虚讱二养虺纵蝗,匪仁之方养虺纵蝗,失所与也。 《潮州府志》:苗蛱形似花间蛱,而小如蝇。 春夏之交有之,群飞从海来,宿苗上,不食苗。 其所生虫,数日能动,食苗节。 苗虽吐华,不结实。 若谷雨前插秧,便罹其害。 蔡邕云:蝗是鱼所化,余谓蛱亦是鱼子化者,但与蝗各别,故不以蝗书,从俗书之,曰:蛱,澄海王天性云。 发布时间:2025-09-10 16:59:35 来源:班超文学网 链接:https://www.banceo.com/article/3054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