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刻中丞肖岩刘公遗稿六卷 内容: 文稿祭岳父喻同峯文贺榆川岳老先生加秩序金坛县赋役志序乡约序刻塞语序同台祭沈母王氏之文祭万亲母王氏之文祭山东道监察御史西涵房老先生之文同台祭大封君广西浔州府通判对山孙老先生之文祭山东道监察御史西涵房老先生之文祭锦衣史母陈氏之文福建癸酉科同年叙齿录序社仓记汀州忠爱词祭田记○祭岳父喻同峯文。 呜呼! 吾何忍于今日祭岳父耶? 丙子之夏,别吾于江渚之上,见岳父躩跞之态,豫然孔嘉;临别之谈,亶焉不倦。 私心窃自喜,以为此寿征也。 已而抵京,宦羁都下,欲见无由。 然往来音问,岁不间月,或商确家务,或顾虑儿女。 中秋之夕,尚接手报,字画笔迹,少壮不如。 吾私心又以为寿域无涯之征,即百岁可期也。 自秋徂冬,曾几何时,而哀讣之音,忽焉报至。 向者江干之别,遂成永诀;近者中秋之书,即为绝笔。 呜呼痛哉! 追惟岳父,恩我爱我,视之犹子。 顾不肖行能寡薄,不能少尽犹父之报,以慰生前,而徒令岳父抱遗憾于九原之下,我罪如何? 自今以往,即有心事,谁与论之? 即有家事,谁与画之? 糠糟之妻,早已弃帷;茕独之身,渺焉莫测。 兴言及此,有泪如雨。 呜呼! 望里门兮天一方,盻灵车兮魂飞扬。 欲往从之无计兮,问之苍苍。 洒泪陈词兮肠欲断,临风遣奠兮不胜哀伤。 尚飨! ○贺榆川岳老先生加秩序曩者不佞接云中,而延安岳君适宰马邑。 不佞环视马邑之墟,其地陿■〈阝尼〉,其累然者土城耳。 谓岳君曰:兹地也,非汉王韩诱敌之冲哉? 愿颓垣未葺,脆堞不更,万一引弓之国候星而动,将为亡韩属矣。 乃得请于朝,易以砖石,新其雉堞。 岳君慨然任之,鸠工庀材,未朞告成。 紫金桑干之区,屹然称雄镇焉。 不佞嘉乃丕绩,以卓异闻。 天子谂其才也,遂擢为涿州守。 无几,而擢兵备昌平。 又无几,而增秩之命下矣。 某辈谋所贺君者,征言于不佞。 不佞曷能有禆于君哉? 闻之昔曰:津人操舟若神。 言习也。 夫天下事亦习之而已。 东西南北之壤,服食异适,谣俗异宜,茍不量地授才,而投之以其所甚拂,强之以其所未尚,如工人易器而操,犹然有龃龉之患。 矧穷边之地,沙漠为邻,屠耆当户,日伺吾便,控弦鸣镝,日闯吾藩,吾不以素习之材当之,是未操斧而斵也,其伤多矣。 按昌平内拱都-城,外接居庸关,为国家一大庭户,而天子所寄以为内外控制之臣者,乃向所称马邑之能吏也。 岂非以君生长于边,且治边邑,其耳目之阅历者深,而机事之尚? 试者熟耶? 自古? 斤弛之士患不便事,更事既久,精神益力。 当其有事也,固据鞍而盼,闻皷而驰,欲试其雄心于伊吾之北;而当其无事也,亦简投醪之将,练超距之夫,廪有红腐而器无钝朽。 故批亢捣虚,我可得志于敌;而乘间抵瑕,敌靡能得志于我。 此无他,则习之之效也。 方今单于欵塞,关市不绝,边陲无大兵革,而蠢尔小丑,时时绎騒,蚁穴易溃,蜂螫可虞,兹岂悠悠无事之时哉? 岳君以已试之猷,益毖而劼之。 都尉而下,靡所不咨;一障而上,靡所不缮。 俯渝河而思千锺一石之计,登神岭而念皲瘃堕指之囏,不亡一矢,不遗一旋,而俾迤北之塞固于金城。 他日天子推毂而委节钺之寄者,其必在君矣,其必在君矣。 ○金坛县赋役志序夫治国犹家也,善为家计者,必曰:吾有田若干,该赋几何,役几何,书之于册,而世守之。 计亩定税,即贪豪者莫得妄取,贫懦者不至多输。 何则? 册籍定而记载详也。 夫县亦然,黄册有录矣,实征有籍矣,非不备载而详记之也。 顾弊书之飞洒无常,而里甲之征敛无艺。 某也应加,而或以贿减;某也应减,而或以弊加。 或巧立名色,而以无为有,以剥小民之髓;或故违规则,而改重作轻,以肥豪户之身。 闾阎细民,奉官府之令,而惮里甲之威,任其所加,听其所勒,而莫之能违。 而至于官府,亦不能察及于毫毛,以与小民苏切身之疾痛。 此无他,赋役未明,而经制未定也。 呜呼! 民间疾苦,孰若赋与役哉? 令于民最亲也,治民者于此中调停焉,民瘼其有瘳乎? 余自履任至今,及二稔矣,诸民间疾苦,不能纤悉,而独于赋役,窃尚? 究心,颇颇得其梗槩。 大惧小民之愚,而豪民之横,或至有法外之征也。 乃记其款目,逐项详书,使之家喻户晓。 先田地,次税粮,次差役,或为定额,或为加额,何为至重,何为稍轻,俾观者一览可得。 即愚夫愚妇,亦可以按籍而输之官,而末又附以已意,以示为政之大端云。 嗟乎! 兹集也,聊以为百姓之日用不知者刻耳。 若曰旧政之告新令忠也,则余岂敢? ○乡约序国家御戎之策,战为上,守次之。 今战固未易言矣,微已其守乎? 然壁不坚则虏易乘,野不清则入有获,是益其饵而诲之寇也。 然则守亦岂易言耶? 国家形势重云谷,谈者谓上谷山川杂沓,当以守为战;而云中则旷野平原,四面受敌,当以战为守。 是矣! 是矣! 然战可恃,上策也。 脱不幸而虏肆窥虞,四郊多垒,老弱毙,强壮掳,进无所之,退无所据,不几失策之甚耶? 今之修守者,大则城塞、乘塞,其次缮隍增墉,雄据郡邑而已。 彼环居野处之民,抱燕雀处堂之势,而竟忘曲突徙薪之虑。 嗟夫! 四乡之修守固,而后可称完邑;四邑之修守固,而后可称完镇。 野无坚壁,民鲜固志,此岂郡镇之福而元气之培哉? 方今圣德格天,诸酋称贡,边鄙暂宁,此正千载一时绸缪牗户之日也。 君相方拳拳然以修守善后为边臣最,顾余待罪监临,愧无以申饬各属,奉行德意。 爰与塞下士民讲求故实,得尹氏乡约一帙,读之,深得古人家自为守而人自为战之遗意,是在乎诸有司倡之而巳。 今修守之大者,边臣业已画之,而于乡民之自为守者,尚未及也。 谨刻而布之,谕诸属邑为乡民倡,以足其所未备焉。 ○刻塞语序御史行部,故事有约,约诸司之隶于部者。 辛未春,适余奉命按宣、大。 宣、大与强虏邻,顾兹边境,安攘寔先,何以谕诸部,期如约? 方进诸父老子弟谈塞下事,事申饬文武厥僚属。 未几,得塞语一快,读之终篇,夷情之虚实,备御之缓急,战守之得失,备载是帙,信能行之。 岂惟山后诸州永□厥居,而于国家久安长治之计,亦未必无小补云。 予方采耆旧,稽文献,为约兹集也,不愈于余之大言无当者乎? 爰刻而布之,谕百执事,用以代约诸司之不如约者。 ○同台祭沈母王氏之文。 维灵壸仪天植,坤德性成。 有齐王奠,和气攸凝。 诞育凤雏,上应台星。 岐山? 疑亢宗,诗礼趋庭。 爰奋翮于畿辅,用羽仪乎帝廷。 圜桥释褐,天府登名。 出宰青齐,褒纪御屏。 圣皇宠注,台端汇征。 永肩任乎展错,聿取裁于鉴衡。 宣云风动,关陕驰声。 行匹令公而奏最,逓晋魏国以侈馨。 龙卓炳焕,霞佩峥嵘。 胡彼苍之弗愸,肆游魂之上升。 婺星沉耀,兰蕙摧英。 某等联班亮采,体国同情。 愿言松茂,无不尔承。 顾芝兰之芬歇,缘风木之感撄。 瓣芗载奠,明水聿斟。 谅仙灵之奕奕,拟鹤驾而仍仍。 尚飨! ○祭万亲母王氏之文。 维灵苕华毓秀,婺女发祥。 含徽秉淑,玉润金相。 嫔于司空,坤裳协吉。 镜史陈图,鸣环和瑟。 苹繁匡曲,夙夜以供。 履华存约,在贵弥恭。 倬矣司空,乡邦景式。 画省骏声,承闻阃德。 繄帝念功,曰配之良。 褒封缘锡,奕世其光。 象服鱼轩,湛恩孔渥。 率我典常,以刑家国。 稚儿弱女,后胤方延。 庆源攸启,令问聿宣。 宜寿而康,以受遐祉。 胡遘一疾,溘焉弗起。 某也潘阳之睦,井里所同。 朱陈缔好,礼谊寔宗。 沾被芳猷,期奉内则。 徽音中徂,云胡不戚。 昔荣褕翟,今覩繐帷。 灵輀将驾,素旐凄其。 醴酌盈尊,肴蒸在列。 神鉴孔昭,歆此芳洁。 呜呼哀哉! ○祭山东道监察御史西涵房老先生之文。 惟公含醇抱璞,隐德潜英。 乃启象贤,有赫其声。 筮仕岩邑,游仞发硎。 简擢台宪,謇谔风行。 式谷则似,聿观厥成。 帝曰锡祜,用酬燕翼。 绣衣豸章,华轩进陟。 注而不盈,有而不饬。 逸老徜徉,梓里维则。 大耊方屇,少微遽熄。 千锺不泊,爰今行恻。 某等辱交令子,如协宫商。 方嘉骏绩,终期允藏。 遘兹鞠愍,怛焉衋伤。 式陈苾奠,束刍是将。 翁神不遐,彷佛来尚。 尚飨。 ○同台祭大封君广西浔州府通判对山孙老先生之文。 惟公秀出东南,孕灵川岳。 早占奇英,昂霄耸壑。 白凤吐精,蛮笺浣烁。 艺苑扬旍,出亟真璞。 股肱浔郡,君孝再作。 清厉此心,洒然琴鹤。 爰启象贤,克光家学。 万里羽翰,骇观寥廓。 天子简命,执宪辇毂。 矢此铁肝,耿矣宣儤。 方期扬骢,风清蠧郄。 倏尔讣临,灵椿摧折。 云黯旧帏,薤露悲切。 虽然锺鼎未隆,鸾章载削。 悠悠泉府,赫然昭灼。 某等辱交令嗣,仰怀已昨。 情隔登堂,望风寂寞。 聊具生刍,荐兹虔薄。 翁神不昧,来歆贲若。 尚飨! ○祭山东道监察御史西涵房老先生之文。 于惟房翁,近古遗度。 逸足弗羁,千里顷步。 至璞弗雕,德机常杜。 厚积未施,发祥斯溥。 乃有象贤,以光潜绪。 材良器珍,随试而膴。 为帝牧臣,如卓如鲁。 为帝侍臣,如范如吕。 帝嘉显庸,追翁遗祜。 绣衣豸冠,照耀闾伍。 七十七年,为世仪羽。 胡不期□,遂捐宾旅。 讣问遥闻,士林惊顾。 某与令子,同事闽土。 相知实深,以知翁所。 慕翁名高,如接笑语。 于翁之亡,尤切酸楚。 爰束我刍,爰絮我醑。 再拜陈辞,翁神诩诩。 尚飨。 ○祭锦衣史母陈氏之文。 华岳昂霄,鸑鷟则翾。 云山毓秀,芝兰则繁。 岂繄物哉? 夫人亦然。 于惟恭人,出于义族。 燕婉从贤,雍雍肃肃。 瑟则在御,珠则在椟。 笃生令子,瑰玮不西? 骑。 纫彼蕙■〈艹洍〉,扈彼江篱。 益光世德,嗜善如饴。 乃文乃武,维硕其奇。 金吾侍卫,日近龙颐。 移孝为忠,誓曰勿欺。 帝嘉乃绩,褒封特貤。 人曰恭人,箕福孔弥。 俾尔章服,佩玊与? 离。 俾尔大耊,卜筭无涯。 云何介倏忽,不尔愸遗? 帝心简注,恤典隆施。 皇皇驿路,遥反故居。 追念军功,祭葬并之。 生荣死哀,咸曰母氏。 某辱交令子,夙钦母仪。 覩兹长逝,深切怆悲。 束蒭一奠,聊展鄙私。 灵而有知,其来格思。 尚飨! ○福建癸酉科同年叙齿录序。 是岁癸酉秋八月,闽当大比士,予承乏监临。 士之与选者,既歌鹿鸣之诗宾之矣。 苏生浚寻乃偕同年九十人,以齿相序为录,来谒予言。 予惟同年之谊,少长之节,尔诸士业已自相敦厚矣,复何言哉? 予请明同异之旨,齿让之实,为多士告,可乎? 予观今世士大夫所谓同者,非不情投胶漆,言郁兰■〈艹洍〉,然类多取名宠而颉颃,以声势为倚仗。 其所云齿让,亦不过致饰于揖逊之仪,唯诺之节。 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毫发,则意气顿殊,争趋靡定,窃常三叹者久之。 果何取于同,何取于让耶? 唐虞之世,都俞吁咈,可否相济,不嫌于逆。 此在君臣且然,而况于朋友间耶? 当其时,九官十二牧有让于夔龙者,有让于朱虎、熊罴者,师师恊恭,亦何待于要之后固哉? 良以古道淳庞,人心齐一,真见夫天下之事若一家之务,而其视天下之人真若家人父子昆弟之亲且切耳。 诸士当通籍之初,缔交之始,予向者读其文,见其谈吐道德,综画世务,固视天下事若一家,视四海九州岛未尚? 不家之人父子昆弟若也,况于同日同举于乡者耶? 乃今偕诸郡之素未介诏者,得交驩于一堂之上,雍雍秩秩,以相先后,为之分其姓字、里第、先世、昆季、孥息之详,俾子孙世世讲之,声应气求,心和意洽,若风云感遇,不戒自孚,亦云厚矣。 自今以往,其尚敦一体之义,崇退让之实,毋溺于同而道以相成,毋饰于让而虑以下人,庶几哉! 兹录也,可垂之不朽矣。 如或党同以伐异,色让而中违,岂惟不容于尧舜之世,亦非有志之士所自待也。 诸士其审听之哉! ○社仓记余莅治金沙几二稔矣,尚? 廵行境内,课民间积聚,十不盈一,余大惧焉。 诸父老子弟进曰:残民曩遭兵革,倭夷构难,有司悉索敝赋,以佐国家之急。 今虽年谷屡登,呻吟者尚未起也。 脱不幸水旱荐至,立见稿矣。 哀哀赤子,愿及今□填沟壑而图之。 是岁偶大旱,不雨者雨越月,百姓嗷嗷,待命于下。 余始下令曰:若辈皆尔里闰邻保也,尔足矣,宁忍若辈颠连枕籍者相望乎? 诚不忍若辈颠连枕籍者相望也,当有以恤之矣。 未几,抚院林公、按院温公朝请以社仓檄各属,余始令邑之父老子弟。 诸父老子弟欣欣喜色,以相告曰:休哉! 于是鸠工择地,因旧为新,建社仓十所,令民之作奸犯慝者赎焉,慕义者劝而输之。 不踰月而社仓成,覩两楹有余廪矣,余大喜之。 诸父老子弟复进曰:盍志之? 余曰:此曷足土乎? 曰:凡志者,记也。 志斯传,传斯永。 嗟彼甘棠,尚蔽芾之,矧兹仓也,手泽存矣。 循名责实,宁无重崇安之想,而动河朔之忧者乎? 余曰:可矣。 于是取而志之,按地里,图形势,作社仓记。 ○汀州忠爱词、祭田记。 天顺中,汀州守臣上言:臣按六邑父老言,故推官王仁,宣德末以荐授经历,清勤公恕,赞政弘多,且长治才而兼摄民事,九载满秩,阖郡请留于廵按御史,以闻,复职进阶。 居二载,郡人请补官,从之。 郡事无大小,守臣咨诹而行,凡民言不平,无不得所便宜。 岁歉,乞减价粜官米二十万斛,风富室出粟佐之,流亡因复业万计。 止中贵横索,绳武夫悍卒以法,坐诬谪戌及死囚数十,力辩为脱,郡无冤民。 旁郡逆贼邓茂七党陈政景围汀,率民兵助守将,四旬乏食,发仓粟七千石,独任其擅开罪,得食而守益坚。 既而大破贼,追械政景,献俘京师。 守将所俘老穉诬为贼者四百余人,获贼所藉胁从,欲按而诛之,且以搜余孽为名避寇,将不得免焉。 乃为释诬焚籍,禁其母,震惊山谷,有德于四郊甚大。 复募万人往援下邑、宁化,斩数百级,降二千以隶诸营。 贼出郡境,走将乐阴,遣降卒诱执茂七亲党三十六人。 方捣巢,疾作,众请舁归,不可,呼至帐下,密授灭贼计,而卒巷器匍匐,如丧考妣。 榇至郡,迎者数万,返葬而送如之,正德十四年也。 十余年,上杭贼炽,父老追思愈甚,赴郡言状六七至,乞赐祠为世劝。 礼部按祀法,生能御大灾,捍大患,死血食,仁没于忠,而有遗爱,宜祀。 制曰:可。 额以忠爱,在郡东龙山下,五月二日生辰而祀,盖事之如生,民今称谢公祠云。 公世江西新建人,本姓谢,父避仇,从姻家姓。 卒之十一年,仲子文庄及第第一,复姓,累赠工部尚书。 初,祠隘陋,成化间重缮颇备。 祭田原五十七亩有奇,日者郡官为增四十亩有奇,余增十二亩,共项余也。 原田核多二十余亩不籍,俾田者乐耕。 凡蠲外繇,俾专祀事,赢以备缮,益罔不备矣。 惟我朝廷奉天子民,吏能得民者,天宠荐加焉。 公十八载于兹,得民也深矣,矧死王事,不百世祀乎? 毋论文庄足阐幽光于其时,来许为盛,于今未艾,天之报德,抑何远乎哉!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心向往之,则低佪不能去。 公为余乡先生于社,仰其遗风有日,兹低佪祠下,去而置田识之,敢告有位。 凡寄一命,务在施于后世,寝庙有作,奉? 尚一日? 不绝,视彼膴仕而速朽何如耶! 发布时间:2025-05-11 15:48:21 来源:班超文学网 链接:https://www.banceo.com/article/84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