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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陆象山、王阳明

2025-05-30 18:03 中国哲学小史

与朱子同时而在道学中另立心学一派者为陆象山。象山名九渊(西历一一三九一一九三),其学以为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年谱》)。只须一任其自然,此心自能应物而不穷。象山云:《诗》称文王,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康衢之歌尧,亦不过如此。《论语》之称舜禹曰: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人能知与焉之过,无识、知之病,则此心炯然,此理坦然,物各付物,会其有极,归其有极矣。(《与赵监第二书》,《全集》卷一)此与明道《定性书》之意正同。《定性书》以为苟不自私而用智,则吾人之心,即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象山所谓与焉之过,即自私也。所谓识知之病,即用智也。所谓此心炯然,此理坦然,物各付物,即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也。

象山之弟子杨慈湖,以为直则为心,支则为意(《绝四记》)。如孟子所谓: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纳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乍见孺子将入于井,吾人对此情形之第一反应,即为有怵惕恻隐之心。本此心而往救之,则自发心以至于行为,皆是直而为心。若于此时稍一转念,为欲纳交于孺子之父母,而往救之,或欲要誉于乡党朋友而往救之,或因其与其父母有仇而特不救之。经此转念,则即曲而为意矣。道学家所谓初念是圣贤,转念是禽兽,即此意也。任心直往,则随感而应。则其中无自私、用智之余地,所谓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也。

一般人之论朱陆异同者,多谓朱子偏重道问学;象山偏重尊德性。此等说法,在当时即已有之。然朱子之学之最终目的,亦在于明吾心之全体大用。此为一般道学家共同之目的。故谓象山不十分注重道问学可;谓朱子不注重尊德性不可。且此点亦只就二人之为学或修养之方法上言之,究竟朱陆之不同,是否即仅在其所讲为学或修养方法之不同;此一极可注意之问题也。

就上所述观之,朱子之学,尚非普通所谓之唯心论,而实近于现在所谓之实在主义。吾人若注意此点,即可见朱陆之不同,实非只其为学或修养方法之不同。二人之哲学,根本上实有差异之处。朱子言性即理,象山言心即理(《与李宰第二书》,《全集》卷十二)。此一言虽只一字之不同,而实代表二人哲学之重要的差异。盖朱子以心乃理与气合而生之具体物,与抽象之理完全不在同一世界之内。心中之理,即所谓性;心中虽有理而心非理。故依朱子之系统,实只能言性即理,不能言心即理也。象山言心即理,并反对朱子所说心性之区别。如《语录》云:伯敏云:性、才、心、情,如何分别?先生云:如吾友此言,又是枝叶。虽然此非吾友之过,盖举世之蔽。今之学者,读书只是解字,更不求血脉,且为情、性、心、才,都只是一般物事,言偶不同耳。若必欲说时,则在天者为性,在人者为心。此盖随吾友而言,其实不必如此。(《全集》卷三十五)依吾人所观察,则朱子所说性与心之区别,实非只是解字。盖依朱子之观点,实在上本有与此相当之区别也。象山虽亦以为可说在天为性,在人为心,而又以为系随吾友而言,其实不必如此。都只是一般物事,言偶不同耳。盖依象山之观点,实在上本无与朱子所说心性区别相当之区别,故说心性只是一般物事也。朱陆所见之实在不同。盖朱子所见之实在,有二世界,一不在时空,一在时空。而象山所见之实在,则只有一世界,即在时空者。只有一世界,而此世界即与心为一体,所谓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年谱》,《全集》卷三十六)也。

象山哲学中,虽只有一世界,而仍言所谓形上形下。至慈湖则直废此分别。慈湖云: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裂道与器,谓器在道之外耶?自作《系辞》者,其蔽犹若是,尚何望后世之学者乎?(《慈湖遗书》卷九)盖所谓形上形下,必依朱子所解释,方可有显著的意义。依朱子之系统,器实与道不在一世界中。此陆派所不能承认。如此则诚宜直指《系辞》所说形上形下为非孔子之言(《慈湖遗书》卷七)也。

依上述观之,则朱陆之哲学,实有根本的不同。其能成为道学中之二对峙的派别,实非无故。不过所谓心学,象山、慈湖实只开其端。其大成则有待于王阳明,故与朱子对抗之人物,非陆象山、杨慈湖,而为二百五十年后之王阳明。

王阳明名守仁(西历一四七三一五二九),其学之主要意思,见于其所著《大学问》一篇。此篇解释《大学》明明德、亲民、止至善之三纲领云: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意之也,是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明明德者,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体也;亲民者,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至善者,明德、亲民之极则也。天命之性,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见,是乃明德之本体,而即所谓良知者也。至善之发见,是而是焉,非而非焉,轻重厚薄,随感随应,变动不居,而亦莫不有天然之中;是乃民彝物则之极,而不容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也。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则是私意小智,而非至善之谓矣。(《全书》卷二十六)此亦程明道《识仁篇》之意,但阳明言之,较为明晰确切。象山云:宇宙不曾限隔人,人自限隔宇宙。不限隔宇宙者,此所谓大人也;限隔宇宙者,此所谓小人也。然即小人之心,亦有一体之仁之本心。孟子所谓恻隐之心、是非之心等四端,即此本心之发现,亦即所谓良知也。即此而扩充之、实行之,即是致良知也。明德之本体,即所谓良知,故明德、亲民,皆是致良知,亦即是致知。然欲致其良知,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此指二氏)之谓乎?是必实有其事矣。故致知必在于格物。物者,事也(《大学问》)。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所在便是物。如意在于事亲,即事亲便是一物。意在于仁民爱物,即仁民爱物便是一物。意在于视听言动,即视听言动便是一物(《传习录》上)。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于正者,为善之谓也(《大学问》)。良知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凡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其善欤,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其不善欤,亦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同上)。吾人诚能于良知所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也已(同上)。不自欺其良知,即实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亦即实行明明德也。格之既久,一切私欲障碍皆除,而明德乃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矣。此王阳明所谓尧舜之正传,孔氏之心印(《大学问》)也。

依上所引《大学问》,可见阳明之学彻上彻下致良知三字,实即可包括之。所以阳明自四十三岁以后,即专以致良知训学者。以言简易直截,诚简易直捷矣。其所说格物致知之义,实与朱子不同。在二家学说,各就其整个观之,则二家之不同,仍是上所述理学与心学之不同也。阳明自言其自己之学与朱子之学不同之处云:朱子所谓格物云者,在即物而穷其理。即物穷理,是就事事物物上求其所谓定理是也。是以吾心而求理于事事物物之中,析心与理而为二矣。若鄙人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与理而为一者也。(《答顾东桥书》)朱子以为人人具一太极,物物具一太极。太极即众理之全体,故吾人之心亦具众理而应万事。故即物穷理,亦即穷吾心中之理,穷吾性中之理耳。故谓朱子析心与理为二,实未尽确当。惟依朱子之系统,则理若不与气合,则即无心,心虽无而理自常存。虽事实上无无气之理,然逻辑上实可有无心之理也。若就此点谓朱子析心与理为二,固亦未尝不可。依阳明之系统,则必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依此则无心即无理矣。故阳明云: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传习录》上)阳明又云: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之理,无忠君之心,即无忠之理矣。理岂外于吾心耶?(《答顾东桥书》)依朱子之系统,只能言性即理,不能言心即理。依朱子之系统,只能言有孝之理,故有孝亲之心,有忠之理,故有忠君之心。不能言有孝亲之心,故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依朱子之系统,理之离心而独存,虽无此事实,而却有此可能。依阳明之系统,则在事实上与逻辑上,无心即无理。此点实理学与心学之根本不同也。阳明哲学中,无形上世界与形下世界之分,故其语录及著作中,未见此等名词。

天下无心外之物。所谓恶者,乃吾人情欲之发之过当者。若不过当,即情欲本身,一般人欲亦不是恶。《传习录》云: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七情有著,俱谓之欲,倶为良知之蔽。然才有著时,良知亦自会觉。觉即蔽去,复其体矣。(《传习录》下)所谓不可有所著者,《传习录》又一条云:问有忿懥一条。先生曰:忿懥几件,人心怎能无得?只是不可有耳。凡人忿懥,着了一分意思,便怒得过当,非廓然大公之体了。故有所忿懥,便不得其正也。于今于凡忿懥等件,只是个物来顺应,不要着一分意思,便心体廓然大公,得其本体之正了。且如出外见人相斗,其不是的,我心亦怒,然虽怒却此心廓然不会动些子气。如今怒人,亦得如此,方才是正。(《传习录》下)所以七情不能有所着者,盖着了一分意思,便怒得过当,非廓然大公之体矣。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程明道《定性书》)。非有喜怒,即非有意于为喜怒也。圣人之心如明镜,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当喜者喜之,当怒者怒之,而本体虚明,对于所喜所怒之物,毫无沾滞执著,所以亦不为其所累也。若能如此,则虽终日有为,而心常如无为,所谓动静合一者也。

至于清代,一时之风尚转向于所谓汉学。所谓汉学家者,以为宋明道学家所讲之经学,乃混有佛老见解者。故欲知孔孟圣贤之道之真意义,则须求之于汉人之经说。阮元云:两汉经学,所以当遵行者,为其去圣贤最近,而二氏之说,尚未起也。《汉学师承记序》讲汉人之经学者,以宋明人所讲之道学为宋学,以别于其自己所讲之汉学。

宋明人所讲之理学与心学,在清代俱有继续的传述者,即此时代中之所谓宋学家也。但传述者亦只传述而已。理学、心学在此时代中,倶无显著的新见解加入。此时代之汉学家,若讲及所谓义理之学,其所讨论之问题,如理、气、性、命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问题。其所依据之经典,如《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四书。就此方面言,则所谓汉学家,若讲及所谓义理之学,仍是宋明道学家之继续者,故兹略焉。

冯友兰著,商务印书馆1933年12月初版,1945年11月第二版。 该书主要分析和阐释了孔子、墨子、孟子、老子、惠施、公孙龙、庄子、荀子、周濂溪、张横渠、二程、朱子、陆象山、王阳明等的哲学思想。 关于朱熹,冯友兰认为,朱子之学乃是以周濂溪之太极图说为骨干,而以康节所讲之数、横渠所说之气,及程氏兄弟所说形上形下及理气之分融合之。在朱子看来,凡有形有象者,即是器;所以为是器之理者,则是道。所谓道,即是指抽象的原理或概念;所谓器,即是指具体的事物。天下之物,无论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皆有其所以然之理;其理并且是在其物之先。一事物之理,即是该事物最完全的形式,也是该事物的最高的标准,这也就是极,是一事一物之极。而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它是天地万物的最高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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