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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陷阱

2025-05-14 14:10 龙牙

名副其实的埃勒里奎因先生把那片蹄铁和那两颗蹄钉轻轻放下。

凯丽已经发现是她了。博说。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令奎因先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奎因先生又垂下目光,显出一副平淡而温和的表情。他拈起一枚蹄钉,用手指来回捻动着。

真厉害,他说道,还挺吓人的。一个出于忌妒和贪婪而成了杀人狂的女人,通常也不会采取如此巧妙的手段来进行谋杀。居然会想到把马掌弄松!

这个混蛋。博转过脸去。

一个女杀手能想到这样的计谋,恐怕也是从一般的渠道或从一般人那里得到指点的。既然她在纯粹的恶毒和疯狂当中陷得很深了,也许就不会太多地感到恐惧畏缩,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了。我倒觉得她用下毒的办法更合情理。下毒比较实际。而这个嘛这就有点显得古怪了。他盯着那颗弯曲的蹄钉看了看,又随手扔到了一边。

怎么做还不是一样,博有气无力地说,那一方面我倒是也防了一手。我在厨房里安插了一个原先当过警察的女人做帮厨。

你确信是玛戈科尔干的?

我从那马夫那儿了解到,凯丽去骑马之前,玛戈曾经设法单独一个人待在马厩里,跟那匹小母马在一起。就是玛戈,没错儿。博躺到了沙发上,而且把脸转过去冲着墙。

那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奎因先生对博其实颇有同情之感,也知道他确实处在一个左右为难的位置。再加上那姑娘又是我们进城去了,就是那位漂亮的科尔小姐和我两个人,博毫不掩饰地说,去寻欢作乐了。只不过像一对清白无邪的孩子出去狂饮一回而已,知道吗?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奎因先生并不打断他的话头。

我们后来在露台上坐下来,喝了几杯。她对我显得非常的亲密。我猜想,那天晚上我对她倒没有那么如醉如痴地投入。其实我还尽力不想让她看出这一点来,不过,她是太精明了。

奎因先生注意到,他的两眼发红。而且,这些日子他还添了一个毛病:时不时地把上下颌扭动一下,好像饿了要吃东西的样子。

从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烦恼。她知道是凯丽让我感到不安。从她笑的样子真让我不寒而栗,博声音沙哑地说道,其实我就应该明白了。可是我决没有想到会她跟我道了晚安,好像一切正常。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上床了。我睡不着。后来,那可怜的姑娘发出了可怕的尖叫

哦?奎因先生轻声道。

博笑着,而且那笑里带着某种赤裸裸的痛恨的意味。

德卡洛斯不大可能从那面墙爬上去。我去查他的时候,他倒是在装睡,根本就没睡着。不过他也喝多了。他要是想爬到凯丽的房间,非摔到露台上把脖子摔断不可。可是玛戈呢他从沙发上霍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她的卧室在对面的侧楼,不过也刚好在露台上面。那样夜探人静的时候,她可以溜到露台上,转过来,再顺着藤蔓和格子架爬上去,这对她来说可是小菜一碟。这母狗的身体跟运动员似的也许正是那天夜里她从我眼神里看出的东西让她下了决心。

奎因先生叹了口气:这事儿怎么感觉着一半儿像蓄意杀人的电影啊?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哩,尽管只有上帝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这样尴尬的处境是够不幸的了!博高声大喊着说道,最糟糕的是我还迫不得已要去伤害凯丽。每次我只要对她表现出一点兴趣,她的眼睛就像电灯泡似地发亮了。那样子就像圣诞树下面站着的一个小孩子。她然后我就不得不故意做出卑鄙地背叛她的举动,把她眼里的光扑灭。到了儿,她如果已经不再恨他们了,倒会把我给恨透啦。

那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奎因先生问道。不过,此刻他心里正琢磨着别的事情。

是啊,博平缓地说,那是我想要的,他终于发作了,可是结果比我想要的还要多呢!她认为我和玛戈串通一气要干掉她!

这非常自然。从表面上看来,就像是出于愤怒的报复心理,生出谋杀的企图她这么想是非常自然的。

你对这件事当然很容易保持冷静了,博愤愤不平地说,因为你没有爱上她。

很抱歉,博,奎因先生语气温和地说,我的专长在于研究谋杀,而不是恋爱。

我到底能怎么做呢?总得想个办法从这一团糟的处境里面脱身出来呀!

奎因先生默然不语。

见鬼,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

奎因先生抬起头来:一半儿在听,一半儿在琢磨一个大谜团。博,你说对凯丽肖恩的攻击,和以前发生的跟科尔的死有关的那些事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只知道玛戈科尔想要凯丽的命。凯丽是她和我之间的障碍她是这么想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凯丽一死,就意味着她的进项会翻一倍。我了解玛戈,在她这两个动机之间,大概为钱的动机更强烈。不过,对于一个死者来说,为什么被杀,并不那么重要。

你不认为这些企图都可以从过去找到根源,而这些事件都是在几个月以前就计划好的吗?

我觉得,博躁怒地说道,玛戈跟科尔的死有关!

奎因先生扬了扬眉毛:你认为她当时在阿耳戈号上?

为什么不会呢?博大叫大嚷地说道,要么她不在,是德卡洛斯替她干了这件肮脏的勾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不是不能的。他们俩彼此还故意保持距离德卡洛斯专盯着凯丽,这个狗日的色情狂!不过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

看上去奎因先生对这个推断并不很满意: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啦,他抱怨道,有船员们和安格斯的消息吗?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份报告。我的一个人发现了三个船员和那个无线电发报员的线索。他们在一艘货船上干活儿,这会儿正在地球的那一头呢。没有其他人的线索,也没有安格斯的消息。就像是

就像是?奎因先生重复地回应着。

他们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他们已经死了。博说。

奎因先生拿起帽子:继续去看护你的爱情之光吧。再有,别让你对玛戈的怀疑蒙住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博急切地问道。

就是这句话的意思。对于这个案子,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它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复杂而精巧的、采用了逆向目的法的案子。你必须非常地小心,博,我会尽我所能从暗中帮助你。你可得保持警觉对各个方面都要留意。也许能从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发现缺口哩。

我简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倒不奇怪,奎因先生耸了耸肩,说道,连我自己也还不太明白呢。

维恳求凯丽一走了之。

就算那毒辣的女人不杀了你,她嚷道,你也会成天提心吊胆、让忧愁和紧张给折磨死的。凯丽,你太傻了,我真得给你泼点凉水,让你清醒清醒了。你真的爱他爱得那么深吗?要么是舍不得这些钱?这钱也没给你带来一点儿好处!你就像是正在遭受上帝的惩罚哩。放弃吧,咱们离开这儿吧趁着现在还能走的时候赶紧走吧!

不,凯丽郁闷地说,我不。我不。他们赶不走我的。我不会屈服。除非他们先杀了我。

他们会的!

凯丽的声音开始带着颤抖了:好像有一种什么力量比我自己更强大,这个力量是不会放我走的。也许这就是十足的顽固吧。我害怕会我是害怕,维,不过我更怕的是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我非得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不可。我必须得把它找出来。

维带着稍感恐怖的神色望着她。

我想你会感觉我是疯了,凯丽说,她惨淡地笑了笑,也许我是已经我恨他!

看起来果真是因为他。维摇了摇头。

随后,对手第三次下手了。

那是个星期天。

早晨,凯丽一觉醒来,一睁眼,看到阳光明丽,碧空无云。

维,咱们来一次老式的野餐,就是你跟我!她叫道。

咱们开车到乡下去,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吃点腌小菜啦,轰轰小虫子啦,要是能找到一条小溪,咱们还可以游游裸泳呢!

她们找到了一条小溪,围着大厨师给她们打点好的满满一篮子美味饱饱地吃了一顿,几个星期以来维头一次听到了她的朋友朗朗开怀的大笑。

她们的车子开进庄园大门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而且转眼的工夫,天色就黑下来了。

维打了个呵欠:多么清新的空气啊。凯丽,我得马上上床了。

想睡觉了?刚刚出来的这么美的星星都不看了?好吧,我把你放到门口,要是你愿意的话,就上你那可爱的床上去吧。我去把车停好。

维在停车门道下了车,斯克拉姆先生(她叫他管家)为她开了大门,她一闪身进去就不见了。那管家又从车里把那只篮子拿出来,也进到房子里去了。

凯丽在驾驶座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出神地仰望着夜色渐深的天空,脑海中交织着种种梦幻般的感觉,恍如漂浮于无边无际的宁谧之中。不过,不一会儿,愈渐明亮的繁星提醒了她: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啊,而夜晚的美妙自然会催动浪漫的想法和浪漫的

她赶紧发动车子,朝车库开去。

车库在马厩的后面,是一顶之下并排六间的真正车库。

这幢横向很宽、进深较浅的砖砌大房子有六对对开的大门,每个存车间都用砖和灰泥砌成的墙彼此隔开,因而都各自完全独立。

凯丽的敞篷小车存在右面第二间。而跟这一间左右相邻的两间,一间是存那辆客货两用车,另一间存的则是德卡洛斯那辆高级大轿车。在敞篷车前灯的照射之下可以看见,左面四对车库门都是关着的,而尽右头的那一对却开着。凯丽看到那辆客货两用车在库里,便奇怪为什么库门还开着。不过,这只是脑子里极其微弱的一个念头而已。

她开进了自己的车库,松了档,灭了火,拔出钥匙,伸手去关车前灯。

她的手臂在半空中停了一瞬,感觉像是听到砰的一下关门的声音。她在驾驶座上扭过身来往后一看:她的库门关上了。

外面也没什么风啊,她稍觉疑惑地想到,想必是我开进来以后那门自己关上了吧。于是,她没关车灯,跨下车来,过去把车库顶灯打开了。然后她走到车库大门,按下门闩,向外推门。就在她推门的当儿,听见咔嗒一声,是大门外面搭扣锁被锁上的声音。

凯丽站在那儿不动了。

她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些意识,要说门可能自己撞上,锁可是不会自己锁上啊。那锁得有人用手先把它从锁环上取下来,得靠人的手让锁环穿过搭扣上面那条窄缝,最后还得由人的手来把锁锁上。

喂,外面的人!她叫道,你把我锁在里面了!我刚要

没人回答。

凯丽的话说了一半,却也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她意识到叫喊没有用,而且也意识到了为什么叫喊会没有用。她的心逮然跳起来,仿佛冲进了嗓子眼儿。

不过这样做并不高明啊。居然把她锁在车库里。迟早总会有人来把她放出去的。即便她在这儿待上一整夜

这恐怕是又一次袭击吧,心里有个很轻的声音这样对她说。维上床睡觉了。那管家也忘了这码事了。没有别的人知道你在这儿没人会在意。是又一次袭击

凯丽有点神经质似地大声笑起来。真是荒唐可笑啊。

不管把她锁在里面的人是谁,那么他(或许是她吧,凯丽恨恨地想到)岂不是同时也把自己给锁在外面了吗?!这四面墙上连个能爬过老鼠的洞都没有。甚至也没有窗子。右墙高处倒是有个通风口与隔壁客货两用车的车库相通,不过,那罩着铁蓖子的通风管道是夹在两个车库之间,只有苍蝇或怕虫才可能从这个通道飞过的。

让我出去!她用力捶着那沉重的大门。然而它们摇都不摇一下,让我出去呀!

她不住地捶着,直到两手都捶痛了。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听见好像是从右边客货两用车的车库传来的低沉的嗡鸣声。

她不再砸门,侧耳听着。

是客货两用车的引擎声。有人把它发动起来,并打开了它的风门,嗡鸣声更大了。她闻到了它排出来的恶臭刺鼻的废气,一定是从那通风蓖子飘过来的。

救救我!凯丽嚷道,那边的人!她跑过去,仰着头,朝那通风口大声喊着,我给锁在隔壁车库里啦!救救我!

有应声了,却不是人声,而是隔壁车库大门关门的声音。而且,透过那空转的引擎的低吼声,凯丽听见了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现在她明白了。她想到了死亡,不过为时太晚了。

有人把她关在了车库里,启动了隔壁库里车子的引擎,然后就走掉了,把她留在这里,想让隔壁的车子产生的无色无味而又致命的一氧化碳气体,通过那通风口透进来,慢慢地把她毒死。

现在,死神又毫无遮掩地露出了它的面目。凯丽不再叫喊,不再打门,她开始冷静而周密地整理自己的思绪;而原先那迷糊的、不安的和无助的自我,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静和慎密的心态震慑得萎顿而溃退了。

这车库离着大房子和仆人们的宿舍都很远。喊声能达到的距离之内的唯一一座建筑物就是马厩,而在夜晚的这个时候,那儿只有马。因此,大声尖叫是没用的。

事实上,最好还是闭上嘴,不要再说话了。她一边这么思忖着,一边一屁股坐到了敞篷车的踏脚板上。最好省着点儿用这车库里的空气,所以一定不要做什么过于用力或者消耗自己的事情。要是尽可能贴近地面,或许能坚持得时间久一点吧。煤气不就是往上走的吗?如果一氧化碳有可能比空气重呢。如果是这样,它会往地面上沉的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检验一下

凯丽躺到地上,翻过身去,把脸颊和鼻子都贴到了阴凉的水泥地面上。

这恐怕也不是太好的办法。只不过能活得久一点而已。早晚这库房会被毒气充满,早晚她的呼吸也会把余下的氧气消耗殆尽,然后她会死。

死!

她坐起身来,疯狂地思索着。她能做什么呢?她一定能够做些什么的!

从推理上讲,有两个办法可以让她得救:或者让那毒气不再灌进来,或者她从车库里逃出去。她有办法让那一氧化碳不再进来吗?

她朝上面看了一眼,便马上排除了这种可能性。看起来她倒是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把通风口铁栅上的孔隙塞住,让绝大部分毒气透不进来了。可是,墙是这么高,那通风口又在这高墙的这么高的位置,即使她把车篷撑起来,而自己站到车篷上,也还是够不着。

那么她能从这车库里出去吗?

她不可能把墙打穿。也许能打掉表面上的灰泥,而里面全是砖头。又没有窗子。大门呢也不可能穿破,它太厚了。要是有一把斧子,也许可以,不过,没有斧子。

忽然,她感觉额头有些发紧,好像皮肤要向两边神展似的,而且,两边太阳穴也开始蹦跳,整个脑袋像是马上就要剧痛起来了。

这么快呀!

想呀。使劲儿想呀!

她执拗地审视着大门。不一会儿,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真够笨的!怎么没想到那门铰链呢!

她只要从车子的工具箱里找些工具是啊,一把螺丝刀就可以了!即使她够不到大门上面的铰链也没关系,她可以把下面的铰链撬开,然后从下面把门朝外推,这样她就可以爬出去,然后就安然无事了!

她立刻站起身来,脚步已有些踉跄地绕到车子前部,心怀喜悦地掀起车座工具却不翼而飞了。

凯丽急得抽抽搭搭哭起来,她把应急箱里的东西边掏边往外扔着火柴盒,纸片,碎布头,这样东西,那样东西,都是没用的东西她像个疯子似地拼命翻腾着,指甲缝里抠进了许多屑末,一个手指头还划破了,血晶亮地流了出来。什么东西都行啊。一把扳子什么的。随便什么东西

所有工具都没了。

被偷偷拿走了。

她又跑回到门边,将身子向门上撞去。再撞一下。再撞一下。不,不能这样。这样太傻了。想主意呀。快点想呀

她背靠在门上,身子瘫软,筋疲力尽了。剧烈的疼痛撞击着太阳穴,开始头晕目眩,有想吐的感觉了。

仿佛大海上弥漫的浓雾中一盏信号灯在闪烁左轮枪。那把左轮枪!今天清晨的时候她把它放进了车门侧袋里。当然,那之后她有一会儿离开过车子不,它还在那儿。它肯定还在那儿。她可以用它把铰链射开还有那锁,那搭扣,射击,射击

她似哭非哭、若笑非笑地大叫着,摇摇晃晃回到车旁,无力地打开车门,虚软地把手伸进车门内侧的口袋里,预备好了要品尝那冰凉的金属握在手掌上的快乐感觉,那令人感到惬意的、装好了子弹的左轮枪

仿佛她身体中的每一滴血都凝固了那把手柄镶珍珠的小巧的左轮枪也被偷走了。

那是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线希望啊。

在好莱坞跑龙套的年轻女孩克丽,一天突然被告之,自己与素未谋面的表姐将共同成为千万遗产的女继承人,条件就是继承人必须而且将永远是单身。克丽接受了。然而当她与表姐住进富翁卡德摩斯的大庄园时,却接连遭遇致命袭击……当她决定放弃财产与恋人结婚的当晚,恋人失踪,表姐遇害,她成了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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