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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2025-05-15 13:32 老古玩店

他们慢慢地走了短短的一程之后,耐儿大着胆子悄悄地仔细地把车子观察了一下。车的一半就是愉快的女主人占据的一部分铺着地毯,顶头隔出一个睡觉的地方,构造就像船上的舱位,也像小窗户一样,挂起了洁白的帘幕,看起来相当舒服,不过车上那个女子要用一种什么体操的技巧翻到上面,倒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神秘。车的另外一半划作厨房之用,装着一个火炉,小烟囱直通顶外。里面有一个伙食间,几只箱子,一只大水瓶,几件烹调用具和几种瓷器家伙。后面这些必需品是挂在墙上的,而那专为车上那个女子使用部分的墙上,倒是挂了一些舒心悦目的装饰品,像一个三角震动器和一对手弹小鼓之类。

车上那个女子坐的窗口,四周都是一些值得骄傲和充满诗意的乐器,小耐儿和她的外祖父坐在对面,旁边堆着一堆锅碗,车子颠簸着慢慢地向逐渐黑暗的天色里前进。最初祖孙二人谈话很少,即便谈也是小声地谈谈;但是他们渐渐对这里熟悉了,也就敢放开胆子来谈,讲论沿途所经过的地方,以及他们所见过的各种事物,直到后来车上那个女子看到老人睡着了,便把耐儿叫到她身边坐下。

喂,女孩子,她说,你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旅行?

耐儿回答说,她感到这种旅行的确够愉快的,那女子也承认这点,但认为这话是对有精神的人说的。至于她本人,她说,她在这方面就振作不起来,需要经常服用一种兴奋剂;不过,这种兴奋剂是不是来自前面提到的那一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瓶子,还是另有其他来源,她却没有言明。

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幸福,她接下去说道,你们不懂得什么是感情的低潮。你们永远有胃口,那是多么大的一种安慰呀!

耐儿心想,有时她自己倒能够很便当地调整她的胃口;同时她又想,不论从这位女子的外表上看,或者从她吃茶的情形上看,很难使人相信她对吃喝不感兴趣。不过,为了表示恭敬,她不得不沉默地点头承认那女子说的很对,等她继续谈下去。

但是她没有说话,却坐在那里沉默地把女孩子望了很久,然后站立起来,从旮旯里取出一大卷约有一码宽的帆布,把它放在地上,用脚把它摊开,它几乎从车子这头通到那头。

哪,女孩子,她说,念念它。

耐儿走到帆布上面,高声念着上面的黑色大字:乍莱的蜡像出品。

再念一遍。那女子温和地说。

乍莱的蜡像出品。耐儿重复道。

那就是我,那女子说道,我就是乍莱太太。

车上那个女子给了女孩子一个鼓励的眼色,意思是要她放心,并且使她知道,虽然她面对着乍莱本人,却不必感到惊惶和被她吓倒;然后她又打开另外一个卷轴,上面写着:一百种人像,全同活人一样大小,再打开第三个卷轴,上面写着:全世界唯一的伟大的蜡像展览,此外还有几个较小的卷轴,上面写的是:现在正在里面展览真正的和唯一的乍莱乍莱盖世无双的展品乍莱是贵族和士绅阶级的宠儿皇族是乍莱的赞助人。她把这些鲸鱼般的宣传品向着吃惊的女孩子展览了一番之后,又拿出了一些小鱼小虾型的传单,有的写着民谣式的打油诗,如,相信我,看看乍莱的蜡像出品是不是如此珍奇我看到您的展览品的全部精华跨海去看乍莱;并且为了顾到各方面的趣味,另外一些传单便有更轻松更滑稽的倾向,有一首依照题名为《如果我有一头毛驴》调子写成的打油诗,开始的几句是

如果我有一头顽固的毛驴,

不肯去看乍莱太太的蜡像展览,

你以为我肯放过它吗?

唔,不能,不能!

那么就跑到乍莱那里好了

此外还有几篇散文作品,有的是以中国皇帝与一个蛤蛎的对话为题,有的是以坎特伯里大主教和一位非国教徒谈教会税收为题,但是全有同一个主旨那就是,读者必须赶快前往乍莱那里,儿童和童仆半价入场。当她把这些推荐书拿出来,让她那幼小的同伴知道她的社会上的重要地位之后,乍莱太太便又把它们卷起,很谨慎地放在一旁,重新坐下,满面春风地望着女孩子。

看了这个,乍莱太太说道,可就不要再去和一个龌龊的潘池戏班子胡混了。

我从来没有看过什么蜡人,夫人,耐儿说道,的确比潘池更滑稽吗?

更滑稽!乍莱太太说,声音很尖,一点也不滑稽。

唔!耐儿说着,尽可能地表示谦逊。

一点也不滑稽,乍莱太太重复道,那是平静而又该用什么字眼呢批准[1]?说错了标准,对了那是平静而又标准。没有那种下流的敲敲打打,没有玩笑和怪叫,不像你们那种矫揉造作的潘池表演,而是始终如一,永远保持着一种冷静和斯文的气氛;同时又很像活人,如果蜡人也能说话或走动,你真看不出它和活人的区别来。我不该扯得太远,但是我看到过栩栩如生的蜡人,同时我也的确看到过和蜡人一样的活人。

它就在这里吗,夫人?耐儿问道,她的好奇心被这种描写唤醒了。

什么在这里,女孩子?

蜡人呀,夫人。

怎么,哎呀呀,女孩子,你怎么想来?那么多的东西怎能放在这里?这里除了这一张小食橱和几只箱子你没有打开看过,难道还能装得下吗?它们已经由别的大车运到会场去了,后天就要开始展览。你们也是到那一个城市,我相信你可以看得到的。当然希望你去看看,我不怀疑你要去的。我想你们既然已经费了很大气力到这里来了,总不能不停一下吧?

我想不进城呢,夫人。女孩子说道。

不进城!乍莱太太叫道,那么你们到哪里去呢?

我我不大知道。我不敢定。

你是不是说,你们只是四下乱跑,并不知道一定要去什么地方?车上那个女子说了,你们是多么奇怪的人呀!你们是干什么的?那天你在马场上的样子,女孩子,好像并不是去看赛马,只不过偶然走到那里罢了。

我们的确是很偶然地走到那里,耐儿答道,她被这样一个突然的询问弄得惶惑起来,我们是穷人,夫人,只是到处流浪。我们没有事情做我倒愿意有事情做呢。

你越来越叫我惊讶,乍莱太太说,像她自己的蜡像那样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你管你们叫什么呢?不是乞丐吧?

真的,夫人,我不知道除了乞丐还会是什么了。女孩子答道。

哎呀,车中女子说,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事!谁想得到是这么回事呢?

说完这话她沉默了好久,耐儿唯恐乍莱太太感觉对这样一个穷人赐予保护和谈话,会把她的尊严伤害到没法可以弥补的地步。最后乍莱太太打破沉寂了,听到她说话的口气,越发证实她的想法不错

但是你识字呢。我想,也该会写吧?

是的,夫人。女孩子说,生怕这种坦白再冒犯了她。

好,那倒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乍莱太太答道,我就不会。

耐儿说了一声真的,口气里包含着两种意思:一种是她有理由惊愕,像这样一位真正的和唯一的乍莱,贵族和士绅阶级的宠儿,又是皇族的爱物,竟会缺乏这样一种平常的技术;另一方面是,她认为这样一位伟大的女子也许不需要这等平凡的才艺。不论乍莱太太如何接受这一个反应吧,反正它没有刺激她向下追问,或者诱引她多说什么;因为她又回到若有所思的沉默里,在这种情形下停了很久,耐儿便乘机退到另外那个窗口,走到她的外祖父身边,他现在已经睡醒了。

最后车上那个女子抛弃了她那一阵的沉思,伸出头去把车夫叫到她坐的那个窗口,低声地跟他做了一次很长的谈话,仿佛她要听听他对于一个重要问题的意见,互相讨论这一件大事情的是否可行。会议最后结束了,她把头缩了回来,招手叫耐儿走向前去。

那位老先生也来,乍莱太太说,因为我要同他讲几句话。你要不要你的外孙女得到一个很好的职位,老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替她找一个。你以为怎样?

我不能离开她,老人答道,我们是不能分开的。如果没有她我可怎么办呢!

我倒以为像你这样大的年纪也很能照料你自己了,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乍莱太太高声地答辩着。

但是他永远不会成熟到能够照料他自己呢,女孩子诚恳地低声说道,我怕他一辈子不会了。请你对他讲话不要那么严厉吧。我们是很感激你的,她高声接了下去,但是便把全世界的财富对半分给我们,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的。

乍莱太太对于这样接受她的建议的方式,感到不大舒服,眼睛注视着老人。他正小心翼翼地握住耐儿的手,好像她很可以把他丢弃,甚至他的生命也操纵在她手里似的。车上那个女子很尴尬地停了一下之后,便重新把头探出窗口,又同车夫开另一个会议,这次他们对于某一点就不像对先前的问题那样容易得到协议了;但是最后他们也得到结论,她又向老人说话了。

如果你本人也真的愿意做点事,乍莱太太说,倒不是没有事做,像拂拭蜡人啦,经收支票啦,等等。我希望你的外孙女做的是向观众说明的事。这些人物一学就会记住,而她生就的又不会使人们看来不起快感,虽然她还要跟我学学;因为我本人经常要陪着参观的人走动,现在这工作我还得继续做下去,只是我的精神也有休息一下的必要。这不是一件平凡的建议,你们要记在心上。那女子说着,扬起声音仰起头来,一如她对着观众宣传时的情形:这是乍莱的蜡人出品,记住。职务又轻松又体面,观众都是上等人;展览是在会场、市政厅、旅馆的大房间或者是在拍卖行的陈列室里举行的。在乍莱的展览室里,没有一般露天卖艺的港湖派头[2],想一想,在乍莱的展览室里也用不着盖雨布,铺锯屑[3],记住。传单上所列举的绝对兑现,整个东西会造成一种效果,使人感到在王国内实为空前的壮举。记住,入场券只有六便士,这种机会今后可永难再来了!

乍莱太太说到这里,便又从崇高的境界中回到日常生活的细节上来,她说关于薪水一层,她不敢保证一个特别数目,必须充分证明了耐儿的才能,再仔细看看她工作得怎样之后才能规定。但是她和她外祖父的膳宿,将由她完全负责供应,并且进一步声明,伙食永远保证质好量丰。

耐儿和她外祖父共同会商,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乍莱太太倒背着手,在车子里走来走去,就像她吃过茶在沉闷的地面上散步时的情形,极端尊严而又非常自命不凡。这倒不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节,要知道车子一直是不稳定地行动,一个没有天然的庄严气魄和天赋的斯文风度的人,是绝对禁不起这种颠簸的。

现在,女孩子,乍莱太太叫道,在耐儿向着她转过身子时便停了脚步。

我们非常感谢你,夫人,耐儿说,同时我们也满心感激地接受你的提议。

你们也不会懊悔的,乍莱太太答道,这一点我敢担保。那么就算完全决定了,我们吃点晚饭吧。

在同时,车子还是一跌一蹉地前进,好像它也喝了强烈的啤酒,搞得醉醺醺的,最后才来到一个城市的铺石大街上,街上没有行人,很静寂,因为这时将近午夜,居民都已入了睡乡。时间太迟了,赶不到展览会场,他们便开往靠近古老城门里面的一块荒场上,预备在那里过夜。附近还有一辆篷车,尽管它的嵌板上面印有乍莱的伟大名字,而它又是把号称国家之光的蜡像从一个地方运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的,却被一个不开眼的印花税局列为普通驿运车,还排上号码七千几百号好像它那贵重的载货只不过是面粉和煤屑似的。

这一辆受了不公平待遇的工具空着(因为它已经把载货卸到展览场所,停在这里等候重新差遣),分配给老人做他夜间睡眠的地方;耐儿就在它的木壁中间用现有的材料将就地为他搭起了床铺。她本人要睡在乍莱太太自己的旅行车上,这表示那女子对她又优礼又信任。

她告别了外祖父,回到另外那辆车子上,愉快清凉的夜晚诱惑着她要到外面去逗留一刻。月光照耀着古老的城门,使低矮的拱道显得又黑又暗;她含着一种又好奇又恐惧的心情,慢慢地走近城门口,静静地立在那里抬头望着,看到它是那么阴沉、那么可怕、那么衰老、那么凄冷,心中好生纳闷。

那里有一个空着的壁龛,其中的石像早在几百年前坠落下来或者被人偷走了,她心里在想,在石像立在里面的时候,不知道它看见过什么样子的陌生人物,在那样一个静寂的地方,说不定发生过多少次剧烈的斗争,也可能有很多人被暗杀,正在这样想着,圆拱的暗陬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他一露面,她便认出是谁了。在一闪之下,谁会看不出他就是丑陋的、畸形的奎尔普呢?

那面的街道很窄,一边的房屋影子又很暗,因此他好像是从地下钻了出来似的。但是的确是他。女孩子退避到一个黑旮旯里,眼看着他走到她面前。他拿着一根手杖,当他走出城门的阴影时,便拄起手杖回头望着好像是一直向着她立的地方望着并且还在招手。

向她招手吗?唔,不是,谢上帝,不是向她招手;这时她恐怖极了,如果他再走近一些可怎么办,应该狂喊救命,还是应该从她躲藏的地方赶快逃走呢?正在迟疑的时候,圆拱里又走出了另外一个人影子是一个男孩子的影子他的背上还扛着一只箱子。

快一点,小鬼!奎尔普说,抬头望着那古老的城门,在月光之下,他好像是一个妖怪从壁龛里跳出,回头望着它的故居似的,快一点!

东西真够沉的,先生,那小厮答辩道,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我已经走得够快了。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你走得够快了!奎尔普反唇相讥,你简直是爬行,你这个狗东西,你简直是慢慢地挪,你像蛆一样地蠕动。现在钟响了,十二点半了。

他驻足倾听,然后突然地、凶暴地转到小厮身边,使他大吃一惊,问他伦敦驿车什么时候从路角经过。小厮答道:一点钟。

那么,快走,奎尔普说,不然就太迟了。再快一点你听见了吗?再快一点。

小厮使尽吃奶的力气走着,奎尔普在前面带路,不断回头威吓他,催他赶快赶快。耐儿连动也不敢动,直等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这才慌慌张张地回到她外祖父睡的车子,心里觉得好像矮子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走过,也会使他受到惊骇似的。但是他睡得很酣,她便悄悄地退走了。

在她走往自己床位的时候,她决定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不想追问矮子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害怕一定是来寻找他们的),但是既然他问起伦敦驿车,显然他是向着回家的路上走;并且因为他是经过那个地方,如果说他们在这里比在旁处更不容易被他调查得出,这想法也十分合理。但是这样考虑并不能消除她的恐怖;因为她受惊过甚,很难一下子就平静下来,她觉得好像被一群奎尔普所包围,便是空气里面也充满了这些人。

那位贵族和士绅阶级的宠儿和受皇族赞助的人,借着仅为她本人所知的缩身法,已经蜷伏到行军床上,发出平静的鼾声;那顶大帽子已经细心地放在鼓上,在车顶上摇摆着的一盏昏黄灯光底下,显得更美观了。女孩子的床铺早在地板上搭好,她一进门就听到撤去梯子的声音,并且知道,这样一来车子外面的人和铜环之间的交通可就完全断绝了,这对她可真是一个很大的安慰。一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不时透过车底板传送上来,同时还夹杂着干草的沙沙响动,明白地告诉她御夫就睡在下面的地上,更给了她一种额外的安全感。

尽管有这些保障,她还是通夜没有睡好,一直担心着奎尔普,惊醒了很多次,在这些使她不得安宁的噩梦中,奎尔普好像同蜡人是分不开的,或者他自己就是蜡人,或者又成了乍莱太太和蜡人,或者又是他本人、乍莱太太、蜡人和一个手风琴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但又辨不清谁是谁来。最后,快到天亮的时候,由于疲劳和过分警惕,她不觉沉沉入睡,这不是一种意识,而是难以抗拒和抵制不住的享受呀。

* * *

[1] 批准(critical),直译为批评,是标准(classical)的谐音,乍莱太太想不起标准这个字来,说成批准了。

[2] 港湖派头(wagrancy),系江湖派头(vagrancy)的讹音。

[3] 盖雨布,铺锯屑,指一般露天棚帐的杂技场,一遇阴天,便需要雨布遮盖,锯屑铺地。

英国长篇小说。狄更斯著,1841年出版。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许君远译。本书主要叙述了小女孩耐儿的悲惨身世,吐伦特老头和他的外孙女耐儿生活在一起,他的女儿早就因为不幸的婚姻问题死去。她遗下一子一女。然而儿子变成了市井无赖,只有外祖父和外孙女两人相依为命。吐伦特老头有鉴于他女儿的悲惨命运,竭力要想致富,以便在他身后外孙女能过幸福的生活。但是他却落入了高利贷者暴发户丹尼尔·奎尔普的魔爪,奎尔普这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利用高利贷不仅夺走了这家老古玩店的全部财产,还想夺取老人的外孙女,美丽的耐儿。老人和耐儿被迫偷偷地离开了伦敦。吐伦特和耐儿离开了伦敦之后,经历了颠沛流离,乞丐似的生活。他们害怕奎尔普的追踪,尽量拣选村野小路走,只能在荒村小店借宿,只能与流浪艺人为伍,只能与从事蜡像巡回展览的乍莱太太结伴。沿途他们虽然遇到了几个好心的人,如学校教师,然而也有一些人却想抓他们去请赏,还有几个坏蛋引诱老头儿去赌博,最后甚至逼着老头儿去偷钱来赌。在远离城市的乡村,一样也有一种无以名状的黑暗势力威胁着他们祖孙俩,他们不得不再次逃跑。直到最后,他们才在那个再度重逢的好心的教师的帮助下,在一所教堂里暂时栖身下来。然而经过长时间艰苦而不安定的漂泊生活,耐儿的身心已经备受损伤,她终于因为疲劳过度精力衰竭在那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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