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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纵游豫林下得奇逢姿娇憨言中藏谜语

2025-06-18 14:57 情中情

二人言罢,遂赋归来。安生满腹牢骚,郁郁无所发泄,乃假寐永叹。一夕无话。

至翌晨,天方破晓,明尚不能辨掌纹。虽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如农家野老、贾夫贩妇之流,尚未工作往来于田野间,而安生以五内焦躁故,不能成寐,已披衫下榻,独自徘徊于卧室内矣。斯时也,万籁俱寂,阒然无闻,但觉壁上一架悬钟,摆声清澈。少顷,闻钟报五下,安生乃步登角楼,推窗一望。但见远树含烟,曙色如洗,不觉有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几千之感。乃四顾天色,见东方已明,遂计划一番,预备妥洽。又恐惊醒阿君安,疑吾早起,不知有何事故。乃缓步下楼,轻启半扉而出。

安生行至旷野,觉清晨爽气,呼吸最宜,遂停步移时。渐见红日东升,光芒万丈,倒射于大海中,如万道金蛇,其光彩闪烁不定。怡然自得,曰:吾宅于此,占水陆风景之胜,可谓二美具矣。言吃,乘兴前往,心无定向。瞥见一群羊自山坡而下,觅草而食。安生乃行近山麓,驻足片刻,乃沿坡而上。见一带丛林,苍松翠柏,列成队伍。四围望之,罨蔼层层,飞渡海隈,真所谓造化奥妙,尽在无声无臭中;犹道德之在人,充足于内,正不必见诸外也。安生领会情景于胸中,不觉陶然曰:今而后,吾知早起之乐,宁有涯欤?于是步于林中,出入数四。

少顷,觉红日渐高,有声四起。枝头鸟语,唤醒眠人。其音之悠扬嘹亮,如度曲一般;好似从世界初开时,将一切才子佳人、旷夫怨妇、英雄儿女之牢骚抑郁,历历诉出,令人闻之,起无限伤心之感,而不觉倦睡也。其外又有蜂媒蝶便,度蕊穿花,忙碌寻食。其彩翅翩翩,往来于日下,倍觉悦目赏心。安生因此感触而言曰:世界如此之大,人物如此之繁,其熙来攘往而不求休息者,无非为求活计耳,即下至微物亦何莫不然。鸟也,雀也,蜂也,蝶也,皆赋此能力以遂其所有事也,时而飞集花丛,时而往还林下。岂物之性,固若是之好劳而恶逸哉?亦以求自给而已。然则世之自食其力者,其劳动之苦,又当倍蓰于此可知矣。

自言自语,不觉信步,由一平坡而下。行一二里许,觉稍倦。见前有森林数处,阴可蔽日,默念:吾且憩足于彼,或可得一美景供吾领略也。心中无所游移,遂径向林中而去。甫至,乃倚树而立,掉头四顾。忽见一女子立于林下,其相去远近,约有二百余步,隐隐约约,不能辨其面貌如何。默念:昧爽之时,此女子来此何干?其必为野合私奔可知。然举止甚庄重,又不类倚门卖笑者一流人物,且与吾前日所见于车中者相仿佛,或者为羞沈那乎?但一轮红日,初上三竿,吾想羞沈那尚高枕而卧,则此时必不来此。即令癖同齐妇,不喜久拥鸾衾。然梳妆理鬓,束服整冠,尚须延宕晷刻于闺阁中,则此时必不得至此,又可想见。若其亭亭伫立于彼者果为羞沈那,则定为阿君安私约于此,以共订知心者也。顾乃大言欺余,谓来复日相见于礼堂。幸天假之缘,令吾不期而遇,则吾之命运,转胜于阿君安一筹矣。但吾久恋于此,尤恐阿君安视吾外出,彼于此得以脱身独乐,来践此约,则彼我觌面之际,未免妒忌心生。我何不远引高飞,再图后会之为得哉?然而林下美人近在咫尺,何难以絮语相亲,侦探个中底蕴,又岂可飘然远去,以失吾当前之希冀?思至此,真有如触蕃之羊,两难其进退也。

而不知此亭亭伫立者,正羞沈那也。彼以旅居无聊,独处岑寂,乃早起作清野之游,以吸受新空气,故徘徊于此树林之中。伫立既久,忽现惊惶恐怖之色。此时安生行渐近,思欲至前相见,奈无人介绍,男女之际,未容唐突,踌躇不决,心旌摇摇。自念:今日之相逢,实为奇遇,独惜无一人为我先容,斯为恨事耳。徘徊于林外一土丘之上,注目而视,略能辨羞沈那惊怖之色。而羞沈那此时惊恐愈甚,自念:孑然一身,谁可援手者?突瞥见安生呆立丘上,默念:此人必待吾前往求助者。于是移步前行数武。安生望见其行近,心中暗喜,乃亦下丘而迎。羞沈那又复停步于林中,顾视安生何以处彼。安生心中早已布置妥切,以为彼来此,吾且前与之施礼,一看其情意何若。于时心不由主,急步而前,握手为礼,略叙数句套语。羞沈那亦复殷勤款洽。二人于是情见乎辞,眉飞色舞。当此景况,虽有诗家画手侧立其旁,恐亦不能描摹尽致,绘写肖真也。

羞沈那猝然以手指树上,谓安生曰:使我惶恐而惊怖者,即此物也。吾欲以瓦砾击之,但恐不能一发即中耳。将伯之助,能无望于子乎?讵安生此时竟魄已向九霄云外,虽羞沈那有言,实无所闻也,惟目不转睛凝视羞娘,更无暇及于树上何物。羞沈那见安生如此情形,似痴似迷,心中不由气闷,益加焦急,复询此究系何物,乃久站于树枝之上者。安生闻言,始仰面而望,见树枝之上,摇乱不已。视之乃一黑猫也,盘踞枝上,摇尾瞪目,呜呜作声,目光炯炯,向枝上欲捕一黄雀。鸟乃见机而作,翱翔天空,俄又往还林下,如是者数四。猫不觉心烦技痒,愈欲得此以为快,遂大肆雄心,跳跃枝上,几疲于升降。安生顾而语之曰:蠢物蠢物,何不解人事乃尔,来此搅扰吾意,触接吾目,殊令吾憎恨。羞沈那曰:愚矣哉黄雀也,何不举翅高飞之为愈,顾乃栖恋于此,吃惊受吓胡为者?言次,面带愁容,作死灰色,若大失所望,不胜恐怖之形,口唇紧合,颜色悚然,迷魂丧魄,似乎猫将得彼以甘心。安生答曰:何可去者?汝不见夫一枝之上,有巢数处,是以彼往来而不忍去,为护其小鸟故也。

于是安生将所持之行杖举起,向树中而掷,惊去黄雀。复掉头向猫,以悴厉之声呼唤之,乃叱其名曰:白泰蒲夫(猫名也)下!复鼓掌为声,令猫知之而下。猫乃转视,而其状甚舒展,竦肩而起,一跃而至其前。于时尾直如矢,背曲似弓,近安生之足而立,吮舔其毛,复绕行安生数周。孰意羞沈那惧此猫甚,其畏惠之情,溢于言表,一呼吸间,时闻咨叹之声,猝然曰:唉!谢汝,谢汝。复露出纤纤一手,指猫谓安生曰:此汝之恶猫耶?何其凶暴性成乃尔耶?两目深黑,怒视夫汝。彼习惯而然,似以此可邀汝宠也者。安生曰:然。白泰蒲夫,诚为吾中心所喜悦者,吾亲爱之,若家人中之一分子也。汝善视之,毋以彼为恶物也。彼猎技最长,且多慧,计其随猎所获逾百数矣。羞沈那闻言,俯视白泰蒲夫,惟微笑而已。乃婉言曰:自泰蒲夫,诚哉其为美也,吾爱其名。倘彼允以不复试其技,掠飞捕走,吾岂有不满意于彼者?

安生佯为不闻,但领会羞沈那之服色如何潇洒出尘,羞沈那之容貌又如何娇妍脱俗。当其看得入魔处,颇有云想衣裳花想容之概。直使羞沈那身上一丝一缕,一眉一发,辨晰之毫无遗误。想其痴迷若此,又那得不魂消魄散也?忽谓羞沈那曰:汝真似鸟中之名黄鹂者。羞沈那曰:类黄鹂乎?果尔则谢汝之比拟矣。安生曰:然也。汝可于黄鹂飞在空中时,唤之使下,自与之比拟,则汝定有类于黄鹂,而后始知余言之不谬也。羞沈那含笑答曰:黄鹂岂得为美者?法音格姥之鸟当首屈一指耳。言时一笑嫣然。安生睹此,愈觉羞沈那美不胜言,皓齿朱唇,掩映鲜丽;好似一朵玫瑰,封掩雪中,红白未尝淆乱。遂不禁乐极而言曰:清晨相见,慰我以腻言,因是以激我留心观视,幸无负此良辰。羞沈那闻言曰:噫!自今以往,吾当以寡言笑为戒。假令彼留意目中,岂非使彼永无乐之一日乎?吾辈幸无自蹈危地也。安生乃以静悄之声,赞敬交至。羞沈那又复笑如故,音节谐和,如玉石相击,作叮当响,入安生之耳,自觉悦怿不已。

安生乃忽然忆及曰:吾于是信其当不以轻薄子责我也,倘我以奇特之事要索于彼,一观其允与否,则今日相遇之乐,不难再见于异日矣。遂以言挑之曰:吾辈唯一主义,在乎当前之遴选耳,择之得当,斯终乐矣。羞沈那答曰:然也。无如非常之人,当在英国,子直往选焉!但在意大利则少其人,即令有一二,囿于习俗,锁于见闻,一令他人寓目,遂不免有瞻前顾后之思,如我殆其中之流亚也。且我更有一弊,时喜外出,作吟诗弄句之游。如吾生平所最钟爱者,即thehonrsimmtcloti之章是也。安生曰:诗词中之thehonrsimmtcloti者,纤巧雅致,最为难能之作,此当是意大利改良进步之诗也。少顷,羞沈那以目俯视,为之怆然,若有不胜感触之事。乃摇首而语之曰:诗已忘之久矣。回溯当年吾揣摩而抄录之,不胜其劳,迄于今,又尽遗之矣。安生曰:若是乎,吾亦当为之扼腕嗟叹也。于是安生与之纵谈,语中含蓄感喟意思,曰:不独诗为然也,世界上之有知觉理想诸物,如沧海桑田,变迁不定,盈虚消息,曾几何时,而同归于尽,尚何珍爱夫区区文字也哉?如必不得已,亦惟异日收集残编剩简时,获一佳本,以求德国之工作者,付诸梨枣可耳。岂非东隅之失,而桑榆有得乎?安生以悃款之诚,解劝其忿。羞沈那心中始觉涣然冰释。俯思良久,顾谓安生曰:此事即托之于汝,汝当置之于心而毋忘却也。安生颦戚曰:奚其可哉?吾且有事萦怀于心,交际之外,尚须攻习简编,兼之记忆心甚劣,以是细故琐事,易涉于忘。羞沈那笑而言曰:汝记录之于簿册,一翻检之,即应手而获矣。安生曰:甚至吾自已之身,亦有时而忘,又遑计及他物也?今请以二十分钟之久限,我当更有别事相告。羞沈那允之。

安生思索一番。羞沈那静候于侧,将闻其告以何事。安生言曰:事之萦于吾心,非一日矣,吾决不能委弃之,何故?日昨吾趋谒汝家,奈未值,殊深惆怅。及相遇于今晨,不胜其乐,于是千思万虑,搅扰于心,以求得善机,但至今未能一就。吾岂不重优吾之所有事乎?犹之负重债于汝,使我无一息之暇也。羞沈那闻言,戏答曰:负债之累,未必为我而然。果尔,则吾当为汝之债主也。安生复解曰:免吾债累,惟有一法:吾惟叩罪于债主之前以恳请耳。羞沈那戚然曰:吾不解何故,汝之债累,亦使吾引以为戚。安生曰:汝真慷慨过人,实巾帼中之矫矫铮铮者。自今以往,吾当深佩斯言,不复有浪费之举矣。现有屋数椽,留在美境,久不施涂刷,未免有陋室之讥。但其原主担承,后当以此室归之于我。羞沈那目光流注,讶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且吾闻人言:绳枢瓮牖,尚足以蔽风雨。矧若此之建造得宜,有立弗来舍馆之宏敞,有薄克金姆宫庭之华丽,居之亦云足矣。尚以为陋,汝之心真无厌也。安生曰:既若是,何以人弃如敝屣,奔走而来此乡曲之地以居乎?羞沈那停思片刻曰:吾察其情,未得其故。安生曰:汝何为大言欺余?岂以吾有所未审耶?大抵英人建造之制,崇尚简朴,无踵事增华之志向,惟乐于畋猎,故一岁之间,每每屡徙其家。羞沈那沉思良久,曰:吾知之矣。然则猎事之外,抑更有他故乎?安生曰:余则未能尽悉也,但有一事,可略知之。彼国内居民,新建一国会,每年大集群武士于其中,选举自英之四境,以互相竞武驰马游骋,任人娱乐,镇日未尝倦困,以是显其民之尚武精神而已。羞沈那于时别有会心,忽谓安生曰:当其斯会盛行时,汝将何以处置汝之白泰蒲夫猫也?言际,指猫而笑。

猫若能解人意也者,忽窜入茂林丰草间,望之俨如猛虎。忽而俯身蛇行,阒寂无声:忽而号跳怒吼,穿林升木,以炫其技之长。目光闪烁,时上视不转。羞沈那与安生静视其如何,缄默无言。俄顷,安生谓羞沈那曰:如此能力,汝当许可。彼静如处女,动如脱兔,此无怪我之爱彼之情挚也。羞沈那曰:彼慧美诚然,但我尚有望诸彼者:苟能和顺驯娴,则更足令人悦矣。彼顾视,注意雀巢,此乃其旧念复发耳。安生曰:彼习惯如是,当以何法化喻之?羞沈那曰:吾有一言,贡诸左右,汝其宥我之憨也。不若缚之于此,使彼既不能逃脱,则其命运穷而智慧竭矣。俟过一二时之久,彼四顾彷徨,自觉烦恼,虽有禽物以及林木,亦不足以动其野心,则彼得脱以后,不复有再至之思想矣。安生闻之,默念曰:此果美人畏此猫之诚意耶?抑别有狡狯之思,故为是寓言耶?使果为寓言,亦不能解其言中何物。

踌躇间,羞沈那又曰:果能割害以徇余之请乎?请速决之。安生乃作媚声以呼猫,猫乃纡徐而来。时羞沈那已将围带解下,潜伏于玫瑰花侧,以小刀断去带之一半,俟猫来即缚之。忽谓安生曰:吾辈当先缚其颈。可取吾之带,为一圈以诱之。安生从其言。羞沈那乃蹲伏诱猫,安生自旁睨之,见其巧髻盘云,长眉舒黛,韶秀之色,令人神怡。而衣中熏染香气,时时扑鼻,尤觉醉心。一时之间,又不觉心神为之扰乱矣。于时羞沈那系猫于树,回首向安生以目一盼,笑而言曰:吾其可以行乎?遂径向克来服村而去。良会难图,佳人已渺,安生亦惟有兴尽而返而已。

《情中情》,五章,未完。标“写情小说”。署“侠心女史译述,我佛山人点定”(不署原著者)。载《月月小说》第1号、第2号、第5号,光绪三十二年九月十五日(1906年11月1日)至三十三年正月十五日(1907年2月27日)印行。所谓“点定”者,即文字加工之谓也。故本卷据《月月小说》本点校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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